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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辰装作没有察觉到皇帝眼中的羡慕之情,恭请皇帝上座,然后亲自为皇帝奉上香茶。皇帝品尝过从醉红尘处购得的茶叶后,便对其他普通茶叶失去了兴趣。正当皇帝准备开口拒绝时,一股茶香扑鼻而来。
随着皇帝进入帐篷的时茜、刑部尚书、凤显霖等人,在得到皇帝的准许后,各自找了个位置坐好。路星、路霖、路威则分别为他们三人送上了茶水。
时茜深知路辰对制茶的热爱,手中握有不少灵茶,比自己在九州与灵兽交换的那些茶叶要好上许多。因此,当茶水端上来后,时茜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一番。
皇帝闻到茶香时,心中已是蠢蠢欲动。看到时茜闻到茶香后轻轻抿了一口,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皇帝也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嗅了嗅茶香。这股茶香,竟然比醉红尘购回来的那些茶还要浓郁。
皇帝品尝了一口茶后,赞叹道:“贞瑾,这茶也是出自你的醉红尘吗?”
时茜回答道:“回圣上,醉红尘虽然有不少好物,但并非天下所有的好物都出自醉红尘呀!天城道长这里的茶,并非醉红尘所有,而且这茶比醉红尘的还要好上几分。”
皇帝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说完便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从天城道长手中讨要一些灵茶。茶叶之事倒也不急于一时,可以稍后再谈。此刻更为重要的是……“天城道长,靠山村那些刁民如今状况如何?他们身上的蛊是否已然清除干净,与他们接触是否真的没有危险?”
路辰答道:“回陛下,村民体内的木系蛊已然清除干净。为防不测,贫道与三位师弟连同刑部的捕快一道,在村中各个角落、水井以及屋内外均撒上了解药。
此外,这两日白天,我们将中蛊的村民们全部驱至村子中央,令其晒太阳,以增强其阳气,从而彻底清除他们身上的蛊虫。故而,与他们接触并无危险。”
皇帝闻此,稍感安心,接着道:“既是如此,便派人将他们的村正、族老带来此处,朕要亲自审问。”
时茜听闻皇帝即将亲自审讯罪犯,心中不禁一紧,急忙询问自己是否需要回避。皇帝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之所以将贞瑾召来,本就是希望借助镇国公英魂之力,但如果就这样轻易地放贞瑾离去,恐怕镇国公未必愿意再卷入这场浑水。然而,如果不让贞瑾离开,她毕竟是一名女子,而且身为郡主身份高贵,实在不宜抛头露面。可贞瑾如今又担任着提点刑狱司三品官员之职……
在权衡利弊之后,皇帝终于做出了决定:“贞瑾你如今是西周的提点刑狱司,就留下来一起听一听吧。不过,贞瑾你贵为郡主,在外男面前露脸,有损郡主的清誉………”
路辰拱手道“圣上,为了郡主的清誉,可以把郡主遮挡起来。这样他们便看不到郡主了。”
皇帝听了路辰的话,道:“天城道长所言极是,只是该如何遮掩。”
路辰:“圣上放心,就是一个小把戏–鬼遮眼。”
皇帝:“那便按天城道长说的办吧。”路辰听了皇帝的话,通过魔音符箓与时茜道:茜儿,就麻烦你自己隐身吧。
时茜:辰宝师哥,为什么要让茜儿我自己使用隐身符箓啊!辰宝师哥,你直接布设鬼遮眼阵法不就好了吗?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担心使用隐身符箓后无法说话的问题了。
路辰:布阵需要用到地阶符纸,而且这件事用隐身符箓就能轻松解决,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去布设阵法呢。
时茜: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听你的吧。回应完路辰的话后,时茜便开始召唤隐身符箓。随着时茜体内与之契合的隐身符箓作出回应,皇帝惊讶地发现,时茜竟然在自己眼前凭空消失了,一点儿踪迹都没有留下。
皇帝站起身来,朝着时茜刚才所坐的位置走去,并伸出手想要去摸那张椅子。见此情形,路辰急忙出声制止道:“圣上,郡主她还坐在那里呢。”
皇帝:“贞瑾,你可还在?朕怎么看不到你了。”
时茜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当然还在了。于是,开口回答道:“回圣上,微臣一直都在呢。”然而,就在时茜开口说话的瞬间,隐身符箓的效果消失了,时茜的身影也随之显现出来。
皇帝看着此刻还稳稳地端坐椅子上的时茜,把手背在身后,沉声道:“贞瑾,你方才一直都在这里吗?”
时茜眨了眨眼,娇声说道:“圣上,臣一直都坐在这里呀!圣上,方才说看不见臣了,这怎么可能呢,臣一直坐在这里呢。”同时用魔音符箓与路辰道:辰宝师哥,现在怎么办?辰宝师哥你自己给皇帝解释清楚吧。
路辰:“圣上,这鬼遮眼就是一个小把戏,其实郡主一直都坐在椅子上。若郡主不开口说话,幻像就不会消失,但是郡主若开口说话,幻像就会如泡影般立即消失。”
皇帝:“原来如此。”皇帝回到位置上坐好,便命徐福去把靠山村村正、族老等人犯带来帐篷审问。
而时茜又再次用隐身符箓隐身,皇帝看着再次消失的时茜,与路辰道:“天城道长,朕是否也可以隐去身形呢。”
路辰:“回圣上,鬼遮眼顾名思义,就是把不想给进入阵法的人看到的人与物遮挡起来,所以圣上若不想让那些靠山村的刁民看到,贫道当然也能办到。”
皇帝听了这话,心中暗喜,自己何不如法炮制也隐藏起来,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因为一说话,幻像就会消失,便没再说话,没一会靠山村的村正、族老便被人抬进了帐篷。
时茜瞪大眼睛看着被人抬进帐篷的靠山村村正和族老,有些惊讶地用魔音符箓向路辰问道:“辰宝师哥,才短短两天时间而已,他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简直太可怕了!村正看起来起码老了二十岁,而那位族老更是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路辰回答道:“他们体内的木系蛊吸食了他们大量的生机,如今木系蛊虽被清除,但他们身体所受的损伤也随之暴露无遗。”
时茜听了有些担心地问道:“辰宝师哥,那些靠山村的村民们都会变成这样了吗?”
路辰回道:“情况大致相同,他们都中了蛊毒,自作孽不可活。”
时茜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愤愤不平地说道:“如果就这样让他们轻易死去,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他们残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必须要让他们接受审判,坦白交代自己所犯下的罪恶行径之后,再得到应有的惩罚!”
路辰安慰道:“别担心,他们暂时还死不了。这两日的让他们晒太阳可没有白费功夫,再加上山洞里他们的老祖炼制出的那些毒丹,只要给他们服下,还能让他们再多支撑一个月。一个月足够审判他们了。”
皇帝看着眼前靠山村的村正和族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诧异之情。他们此刻的模样令他大为吃惊,目光不由得转向了一旁的凤显霖。只见凤显霖同样满脸惊愕,显然对此也是一无所知。皇帝暗自思忖道:“看起来连凤显霖都不清楚这村正和族老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村正一见到皇帝,便颤抖着身子跪伏在地。皇帝微微皱眉,对于村正如此卑微地向自己行礼,竟心生一丝怜悯之情。然而,他深知这些靠山村的村民都是罪大恶极的刁民,而这位村正则更是其中翘楚。但若是让村正一直这样跪着,万一他就此倒下身亡,那么对他们的审判将无从谈起,更无法借此警醒他人,将他们所犯下的罪恶公诸于世。
想到这里,皇帝强压住内心的矛盾情绪,轻声吩咐仍留在帐内的捕快们,让他们为村正搬来一把椅子,好让他坐下。皇帝心想:“虽然这村正品行恶劣,但眼下还是需要留他一命,待到审讯之时,定要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同时,皇帝决定要彻查此事,弄清楚村正和族老为何会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于是皇帝询问路辰,村正、族老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路辰没有立即回答皇帝的问话,而是着急的制止那些捕快去搬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