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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你这又是弄什么稀罕事呢?”卢校尉调笑。
沈玄甄气冲冲的过来,也不答话,冲到沈玄英面前道:“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
沈玄英是唯一一个没笑他的人,皱着眉头:“偷懒了?是不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照你这样,这辈子都别想打败我!”
玄甄一口气噎在胸口,思及自己练武的稀松样,反驳的字一个也说不出来,直把脸憋得通红。
卢校尉见气氛不太对,忙道:“沈少将,我去巡逻了,近日达克和柔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也不知道敖等那孙子搞了什么小动作,城里抓了好几个叛贼。”
“好,卢校尉,我们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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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躺在床上的沈玄度眉头紧锁,但能看得出来,她睡得并不安稳。
四肢似乎被人死死的按住,她想动一动,但使尽力气也未能移动分毫。黑暗如潮水一般淹没整个人,有人捏住了她的下巴,听见那人说:“好好看着,看清楚了。”
她看着前面,有个像塔一般的壮汉坐在一边,嘴里发出桀桀怪笑。旁边好像在行刑,受刑的是两个女人,被锁链拴在木架上,披头散发,遍体鳞伤。其中一人嘴里凄厉的喊着:“今今,闭眼!闭眼!”
她想听话,但眼睛被撑住般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里,女人依旧在嘶喊,好几个男人在笑,还有……皮肤被烧红的铁块烫焦的刺鼻气味……她感觉身体里的血液要烧起来,她想杀人!
后面怎么了呢?她问自己,女人是谁?然后呢?然后有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那人说:“今今,别怕,有绥宝哥哥在,别怕……”
“砰砰”两声敲击木框的声音响起,有人低声说:“主子,老将军醒了。”
沈玄度憋着一口气,不敢吐出去,抬手摸了摸额头,满是汗珠。翻身起来,窗外蒙蒙亮,道:“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主子,属下斗胆请主子立马启程返回磐安。”
“嗯?”沈玄度完全清醒过来。
“属下什么都没查到,但是事情太过凑巧,今年大雪,北州这边冻死不少牛羊马匹,李老将军中毒,正巧您手中有药……”
“知道了,你找地方休息。”
沈玄度到老将军屋里时,屋里点着烛火。李将军李为谦回来了,和李君一起站在一旁。老将军靠坐在床头,小蛮正端着碗喂他吃饭。
沈玄度狐疑的盯着她看了两眼,心里纳闷,怎么会是小蛮在伺候?
“好了。”老将军对着小蛮摆摆手,这才缓缓说话,“孙媳妇,多亏你的药,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就交待在这里了。”
“爷爷,你没事就好。”沈玄度应声。
“多谢沈少将!”李为谦拱手道。
“将军不用多礼,小辈受不得。”沈玄度忙回礼。
“爹,看到您无事我就放心了,不敢离营太久,儿子得抓紧回去了。”李为谦道,“君儿,好生看顾爷爷,也安排好沈少将的吃住。”
得到老将军的示意后,李为谦匆匆离开。
剩下几人闲话片刻,李君留在屋内守着,沈玄度和小蛮起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