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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见她裹了衣服,捞个蒲团示意她坐过去,捧过吃的塞进她手里后,跪到沈玄度方才跪的位置上。这一连串的动作,默契的很。
“为什么打人?”李初问她。
“没什么?”
“打就打了,做什么还要当着人家父母的面打?”
沈玄度气哼哼的道:“他不仅骂我傻,还骂你呆,这顿打,他是挨得一点也不冤枉!”
李初知道自己性格不讨喜,多半那孩子骂的是自己。但也不戳破,只小声道:“他想说便说去,理他干什么,平白挨这一顿罚……”
“这个林霁尘天天跟别人说你是呆子傻子,你喜欢听是不是?”沈玄度突然来气道。
“打就打了,别生气……”
“吱呀”一声,有个矮小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沈轻舟先是小声喊了句“姐姐”,见一跪一坐的两人,嘟囔道:“姐姐,你怎么又让哥哥替你罚跪?娘亲说过,这样不作数。”
“我说作数就作数,你来干嘛?”沈玄度警惕的听着周边的动静。
“怕你饿,我偷偷藏了糕点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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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白从小长在磐安,也是在磐安娶得齐望舒,两个孩子也是生在磐安。即使乾京有府邸,但对他们一家人而言,磐安才算得上真正的家。
往年只有沈洛白回京叙职,齐望舒和孩子们是一直在磐安的。这次举家回到乾京,一时间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沈洛白和齐望舒笑脸相迎各路宾客,但带来的礼品一概登记在册,而后封存进仓库。之后,沈洛白将礼品册暗中呈送到皇帝跟前,并陈明了礼品封存情况。
这时候的沈玄度趁着父母无暇顾及她,又有初来者对京里情况的好奇心,于是寻着李初的空闲,硬扯着他东逛西逛。
两人就这么混在一处,爬树逗鸟,上山下河,好事坏事都有他俩的身影。李初沉闷的性子日渐开朗,只是嘴巴越来越毒,时常能把人噎个半死。
这时候李君不同他们在一起,李君比他俩年长许多,此时在淳安跟着爷爷奶奶历练。
而挨了沈玄度几拳的林霁尘,依旧在四处跟李初作对,偶尔身上挂了彩,不用问,问就是沈玄度打的。
那时候的沈玄度除了玩和打林霁尘,其余的精力全在练武上。
她极其迷恋拳脚功夫,小小年纪就开始展露出她练武的优势。除了身体素质过硬以外,她的脑子简直就是为各路武术生的,招式上一点即通,关键还刻苦。
其实李初比她练得更好更扎实,到底是男孩儿,功底也好,但没有沈玄度领悟的快。
令沈玄度不服气的是,每每与他比试总是略逊一招半招。这个时候李初会宽慰她,“一招半招的不算什么,毕竟我比你大两个月。而且,那套拳,你比我打得好。”
沈玄度听了也不计较过多,笑嘻嘻的:“什么打得好打不好?我爹说了,我身上流着老沈家的血,天生就是练武奇才。但我们要尊重百家,不要总是比来比去,没多大意思,本事练到自己身上才是真本事。假以时日,我相信我会变得更厉害。到时候,我就回到磐安,把那些北州人打回娘胎里。”
李初怔愣的看着她,眼里有同样的渴望,更有对沈玄度的欣赏。
另一个得意的人是沈洛白,觉得女儿得了他的真传。每每听见其他教习师傅夸赞,嘴上谦虚,但脸上的笑就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