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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大夫说姜瑜下体几乎都碎了,往后便就是连如厕都困难,更别提传宗接代了。
偏偏姜瑜像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如今说话颠三倒四,整个人疯疯癫癫。
要不是女儿姜瑶哭着将事情给说了大概,她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可不管姜瑜做了什么,都不是虞疏晚将他害成这样的道理!
她的指望,她的荣华富贵,她的生的光……
都毁在了虞疏晚的手上!
思及此,姜夫人嘶吼的更大声了,眼中悲痛之色难掩半分!
朱红大门被打开,少女和老夫人的背脊傲然立在眼前。
姜夫人看见虞疏晚的那一刻,怨恨几乎要迸发出来。
她跌跌撞撞冲上前,可还没来得及近身,府上已经安排好的家丁早就冲上前拦住了她。
姜夫人早就失去了贵妇人的体面,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作实质,声嘶力竭的喊道:
“你就是一个杀人凶手,你就该偿命!
我定国公府,就是被你给毁了!
你就是个灾星,贱人,娼妇!”
向来冷静自持的可心却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跟姜夫人厮打在一起,
“再污蔑我家小姐我就杀了你!
你才是娼妇贱人!
我家小姐清清白白,从医馆回来就不曾出门,你凭什么辱我家小姐清白!”
这一遭是虞疏晚都没能想到的。
可心虽然跟着自己也涨了些脾气,可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姑娘,性格算得上乖巧,她何曾见过可心这般失控。
可心红着眼,越想那双努力学琴棋书画,学写字经商的手好不容易才养到十指纤细,恢复了莹白。
这群人为了自己私欲害的小姐再度受伤。
不必小姐动手,她就算是死也要为小姐出口恶气!
虞疏晚虽然不知道她所想,但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她叫住可心,
“可心,回来吧。”
可心狠狠地拽下姜夫人的一缕长发气喘吁吁的站起身来,
“把我家小姐日日当软柿子欺负,泥人都还有三分脾气呢!”
“呸,狗腿子!”
姜夫人忍痛狠狠啐了一声。
可心冷笑,
“我就算是狗腿子也是我家小姐的狗腿子,关你什么事儿!”
说完,她转过身回到虞疏晚的身侧,脸上的神色顿时委屈起来,
“小姐,奴婢气不过他们这样污蔑您。
侯爷和夫人本身就跟您之间多有误会,您这才离开侯府,却叫有些人以为您身后无人好拿捏。
你在长街上被伤双手,他们也不道歉反而咄咄逼人,实在可恶!”
虞疏晚摸了摸她脑袋,
“你先在一边待会儿。”
可心委屈巴巴点头。
虞疏晚柔和的目光在看向姜夫人时候再次变得冷冽。
她就不信姜夫人敢在众人面前说出姜瑜如今出什么事了!
刚要开口帮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解答她为何来闹的缘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伴随一道急切的女声,
“都给本郡主让开!
本郡主带太后娘娘懿旨而来,我看谁敢动虞家二小姐!”
众人哗然,全都往声音传来处看去。
只见祝卿安红衣猎猎,骑着枣红马驹,一只手扯着缰绳,一只手紧紧握着一道蚕丝卷轴狂奔而来。
快入人群,祝卿安迅速勒紧缰绳,马儿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疏晚,你不必担心,我带了太后娘娘的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