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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萌也没有期望苏竹知道:“不知道那些文工团里的姑娘们好不好相处。说实话,李家村知青点给我带来的阴影太大了。”
苏竹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还有那个……她有些忘记了叫什么名字,在别的村里的那个女知青,给她留下的阴影也很大。
田春芬:所以只有阴影很大对吗?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是吗?
苏竹安慰了白萌一下。
其实她还是有点明白的,她觉得白萌大概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需要和陌生的人交流,而产生的一种胆怯。
不过苏竹相信白萌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件事情。
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苏竹因为也要回去收拾东西,说好下午吃饭带他们去食堂之后,就先离开了招待所。
回去的路上,她遇到了一脸心不在焉的傅副团。
苏竹打了个招呼,敬了个礼。
“哦,是苏同志啊。你这是刚买东西回来?”
苏竹疑惑的挑挑眉。
她虽然是副团手下的兵,但是她和副团说话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而且每次都是简单的交流。
比如说苏竹说了句你好,他也回了一句你好之类的。
这还是副团头一次对她的行为产生好奇。
真的很古怪。
而且副团眼神涣散,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去了,一看就不是真心实意和苏竹说话的。
不过领导终究是领导,苏竹还是要认真的回答他的问话。
“显而易见的,副团,我刚买完东西回来。”
不是旁敲侧击了,就是直白的告诉副团:您是在说废话吗?
副团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并没有发现苏竹话里的直白。
“这样啊。挺好、挺好的,我听张排长说你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又很优秀啊,以后一定要再接再厉啊。”
副团以二十七八的年龄说了一段四五十岁的老人才会说的话之后,就拍了拍苏竹的小肩膀,继续朝前走去。
“奇怪~”苏竹忍不住吐槽一句。
“苏竹!在看什么呢?”
一只手猛地搭在了苏竹的肩膀上,吓着苏竹差点条件反射的就给那人一拳头。
是刘猛。
“你想吓死我呀?”苏竹没好气的说。
“你在看什么呀?大老远的就看到你站在这里发呆。”
苏竹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刚才碰到副团了,总感觉他挺奇怪的。”
“傅团啊……”刘猛揽住苏竹的肩膀就半推半拉着她往一旁走去。
“我告诉你啊,傅团家里又出乱子了。”
众所周知,傅斯年、副团是一个年轻有为的人。
可以说是整个军事基地所有未婚女性的择偶首选。
从24岁还没当上副团长的时候,就有无数的领导想为他介绍对象。
包括但不限于自己家的亲戚,自己朋友的女儿,以及自己认识人的女儿。
这些女性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长得好,工作好,家庭条件好。
但架不住傅斯年没有想结婚生子的心。
“我听说呀,前些年傅团还曾经宣称过,想把自己的青春贡献给祖国。”
苏竹愣了愣:“那后来呢,为什么短短几年就结婚生子了?难道是传说中的爱情?”
刘猛撇了撇嘴:“是不是爱情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关于傅团和他妻子之间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点。因为当时傅团和他妻子相亲的事情,是我在中间传的话。”
也是凑巧了,刘猛这个新兵蛋子恰巧就传了这么一回话,却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内幕消息。
说是当年,其实也就是去年的事儿。
那个时候,政委老婆又给傅团张罗了相亲,但当时相亲的对象并不是傅团现在的老婆,而是政委老婆的侄女。
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相亲当天政委老婆的侄女没有出现,出现的反而是傅团现在的老婆云敏。
“我估计应该是来救场的。”刘猛这么说。
看在政委老婆的面子上,傅团并没有爽约。
这是后来傅斯年明确的拒绝了云敏。
“你怎么知道的?”苏竹疑惑。
“这不巧了吗?傅团拒绝云敏的时候,我正好在他们旁边的墙上偷懒呢。你可别告诉别人哈,那可是我的偷懒圣地,喂完猪之后上那个墙上一躺,晒着太阳美滋滋的。”
只不过,刘猛也不知道的为什么上午傅团刚拒绝了云敏,到第2天早上他们就对外宣称处对象了。
“都说女人多变,我看啊,有些男人也不遑多让。”
“那后来呢?你为什么说副团的家里又出乱子了?”
“还不是傅团娶的那个媳妇儿。”
刘猛摇了摇头:“你说这种相亲不久之后就结婚的,哪有什么感情基础呀,相亲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结婚,结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生子吗?
副团之前一直不结婚,现在熬到二十七八了,年龄也大了,肯定急着要孩子呀。你说这个云敏也是,你不准备生孩子,你就别耽误人家大龄男青年了。
和人结婚了之后才说,几年之内不准备要孩子,这不就闹矛盾了吗?”
苏族:“所以是因为孩子的事情?”
刘猛顿了顿:“具体的咱也不知道,但我猜是这样。”
苏竹:“……你滚一边去吧。”
她转身就走。
“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啊?”
“粗鲁?我傻傻的站在这里,听你说了半天废话,没有揍你就已经算是很文明了。”
说了半天也没说到为什么副团今天这么奇怪。
“别生气了,我再去打听打听告诉你。”
“可别,我对付他的感情生活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觉得刚才很奇怪而已。”
“我也没说你感兴趣啊……下午一起去食堂吃饭,每次食堂阿姨打饭的时候,看到你总会不自觉的多盛一点,我也能跟着沾光。”
“不了,我朋友来了,下午我跟我朋友一起去食堂吃。”
“你朋友?”
“对呀,他们也入伍了。”
“哎呀,你这负心汉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苏竹翻了个白眼:“滚远点儿。你要真按新旧来算的话,那你也是新人,人家是旧人,我这个人可是很恋旧的。”
刘猛顿了顿,继续哭诉:“你这负心汉是只听旧人笑,哪闻新人哭啊?”
“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