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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辟邪沉声道:“第一个,刚刚臣说过了,从大明到哪里,远隔重洋,足足两三万里之遥,中途几乎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停靠,在大海之上漂泊两三万两,其中凶险,可想而知。”
崇祯登时傻眼了,远隔两三万里的海疆,别的不说,即便是一切顺利,一来一回,只怕是没有一年都不够,一路之上到底有多少凶险,老天爷才知道啊,稍有不慎,就跟当年蒙元远征东瀛一样,全军覆没啊,偏偏大明百十年来放弃了海洋的探索啊。
朱辟邪接着说道:“皇上,自从三宝太监下西洋以来,咱们朝廷已经两百
年没有组织过船队出海了,甚至战船的图纸海文资料都大部分遗失,当年造船的工匠们也渐渐手艺失传,缺乏足够强大的战船,缺乏航海人员,缺乏航海图,想要前往那片区域,难如登天!”
“这就是你要筹建一个机构,专门培训各种工匠的原因?”
孙传庭苦笑道:“只是,咱们耽搁了一百多年,便是想要重新恢复,没有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只怕是没有任何希望恢复到成祖年间的水平了。”
“不光是这个,”
朱辟邪接着说道:“白谷公,我说了,那片土地是无主之地,现在正在被西洋人侵占,西洋人跟我们不一样,这些国家都是海盗出身,这些年来掠夺了大量的财富,很大一部分都用来督造战船筹建水师了,其中如同英吉利西班牙法兰西等国的船队强大无比,甚至荷兰号称拥有四万余艘战船与商船,最大的战船甚至高达四五千料,比之咱们当年的封舟还大,所以,想要真正将这片土地据为己有,督造战船,筹建水师才是关键!”
崇祯听得目瞪口呆,一个国家,竟然拥有四万多艘大型的海船战船,这在大海上要强横到什么地步!
崇祯苦笑道:“这么多的海船,实在是令朕瞠目,我们便是全力投入,得要多长时间方才能够建立起如此庞大的船队啊……”
孙传庭答道:“刚刚臣说过了,起码也要十年以上的时间啊,也许臣
都未必能够见到那一天啊……”
朱辟邪哂然道:“皇上,白谷公,前日在朝堂上,我曾经说过,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也许我们都看不到那么一天,但是未来我们的子孙实现了呢?只有我们给未来打好了根基,未来的大明君臣子民方才有可能将黄金白银源源不断的运回到大明!我们种好了树,就让后人们来乘凉吧。”
孙传庭心头大震,缓缓点头道:“诚候一席话,倒是令老夫汗颜的很,是老夫目光短浅了……”
崇祯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朕就支持你,只不过,如今国事艰难,内忧外患,朱辟邪,这件事情可不能操之过急,须得缓缓推动,朝堂之上,你跟太子看着办吧。”
“臣遵旨!”
朱辟邪连忙躬身说道。
崇祯微微倾倾身子,叹道:“上天待朕何其不薄,竟然在大明危难之际,把你送到朕的身边来,假以时日,大明复兴有望啊,朱辟邪,你可不要辜负了朕的信任与重托啊,未来的大明是太子的,也是你的!你是太子的师父,可得要用心辅佐他!”
朱辟邪沉声道:“皇上放心,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
崇祯躺了下去,说道:“朕着实有些累了,你们出宫去吧。”
两个人连忙站起身来,告辞离去。
崇祯微微闭目,突地说道:“王承恩,着礼部拟旨,加封朱辟邪为太子少师、太子太保!”
“奴婢这就去
办!”
王承恩心头震惊,答应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