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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辟邪淡淡说道:“你还别用激将法,我若是吟诗一首,别人也难以比得上!压服江浙才子,不在话下!”
“兄台好大的口气啊,鄙人不才,愿意领教兄台高才!”
朱辟邪话音一落,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朱辟邪回过头来,只见三个文士缓缓走了过来。
朱辟邪淡然道:“领教不敢,在下……”
左侧的年轻文士冷哼道:“阁下一句话,将江南文坛贬低的一无是处,甚至还臧否先贤,今日阁下若是不拿出点真才实学来,只怕想要离开,有些难了!”
朱辟邪皱眉道:“在下自说自话,阁下如何还挑起我话语中的毛病来了,难道江南士子就这么点心胸吗?”
年轻文士低喝道:“你将我江南文坛贬低的一无是处,现在反而说我等心胸狭窄?好一个牙尖嘴利!”
孙晴扯扯朱辟邪的衣袖,笑道:“诚候,算了,无端与人起衅,改日若是回到京城,可是要被人耻笑了,走吧,扫兴的很……”
两个人正要往回走,年轻文士上前一步,向着朱辟邪抓来,喝道:“不想,想走,要么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耐,要么,道歉!”
朱辟邪身形微微一侧,让过了年轻文士,谁知道年轻文士急切之间受不住脚,径直向着孙晴撞去。
朱辟邪眉头一扬,右手一样,五根手指头抓在了年轻文士的肩头!
“哎呦!”
朱辟邪这五根手指,如同五根钢条一半,将年轻文士的身形给箍住,年轻文士哪里受得了,登时痛叫一声,身体登时软了下来。
“阁下好生无礼!”
朱辟邪冷哼道:“也罢,今日就给你留点东西!”
朱辟邪松开了年轻文士,徐徐说道:“才饮长沙水,又饮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余。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朱辟邪说着话,脚步却没有停下,半阙词唱完,人已经带着孙晴下了文昌阁。
几个人听得微微呆滞,这首水调歌头虽然仅仅半阙,可是仅仅是半阙,却是有着辛稼轩的风骨与开阔,着实境界不凡!
“泽望,今日得遇名士,竟然因为你的莽撞就要失之交臂了,”
一旁的年长的文士急声道:“快,快追!别让他走了!”
三个人缓过神来,急忙忙向着文昌阁
“兄台,兄台慢走!”
年长的文士叫道:“适才舍弟无状,唐突了阁下,还请恕罪!”
朱辟邪挥挥手,笑道:“些许唐突,算不得什么,告辞!”
“兄台慢走!还请留下姓名……”
朱辟邪已经带着孙晴登上了马车,远远的传来了声音:“在下,京城朱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