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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中的丁勐同志忽然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信息的提示音。
他皱紧了眉毛,不耐烦地把手机抓过来,斜了一眼。
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说实话,丁勐真的没有点开这个信息的欲望,可是一向视工作为男人根本动能之一的他,还是强迫自己打开了信息,万一和工作有关呢。
信息与工作没有关系,可是入目的刹那,丁勐的眼睛却一下子亮了。
“丁先生,我是白简,老白在你那里还好吗?甚念。另:夏去秋至,人体阴阳平衡将发生变化,到了滋养元气的阶段,对丁先生的身体调理,我有一些新的想法,若丁先生有强者更强之念,可与我探讨一二,等您!白简烦范平敬上。”
这是一段用词颇有深意,文气很浓、不是很白的文字,出自一个盲人按摩师之手,看似不甚合理。
可是一想到他床头那本显然已翻阅甚旧的《红楼梦》,说出这样的文字倒也可以理解了。说不定,那本书翻开后是盲文版,也未可知。
丁勐坐直了身体,反反复复把这条信息读了三遍。
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小瞎子信息里的意思,不仅没有生自己抢猫的气,而且,似乎还改变了原来对自己身体的一些看法,主动提出要让自己的能力变得更强了。
床脚撒野的老白此刻好像已经暂时得到了满足,‘喵喵’两声,跳下床去,来到窗前的藤椅上,摆出一副事后补觉的态势。
丁勐抬起头,两只眼睛慢慢眯起来,嘴角浮现出一个痞痞的、却明显带着惊喜的笑意。
因为‘酒醉、勐萎、弟闹’而带来的头疼好像突然间就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还有……
亢奋!
没错儿,是一种和方才白展堂在床单上蹭来蹭去一样的亢奋。
他真的没有想到白简会发来这样一条信息。
说实话,自己昨天把他的猫‘硬借’回来时,完全是在一股冲动的气头上。
可是等过了那股劲头后,丁勐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做法了。
别说猫的主人给猫做绝育手术是很常见的事,就算不是,又关自己*事?
自己在按摩馆的身份,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花钱买服务的客人而已。
人家主人要给猫要做结扎,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强行阻拦并把猫带走,这份无赖,跟混社会的那些小地痞流氓比,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在昨天酒醉之前,丁勐已经有点开始担心,那个看起来孤傲倔强的小瞎子,会不会在知道猫被带走之后,勃然大怒,不仅不会再给自己做按摩、增能力,甚至还有亲自可能找上门来,讨要他的猫。
而现在,当这条信息亮闪闪地在自己的手机上蹦出来后,丁勐才知道什么叫喜出望外、心情大好,那几件让自己头疼的事,瞬间烟消云散。
丁勐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