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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挺好一个小姑娘。”她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话。
黎东却听懂了。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再多停留，走进了包厢。
宋薇没走，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不过几分钟，男人就抱着向暖走出来，路过宋薇身边时，低语了一句，“别再抽烟了。”
宋薇微怔。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男人已经抱着人走远了。
他闻到自己身上的烟味了。
宋薇抬起手，轻轻闻了闻，却猝不及防的红了眼眶。
好像和男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烟雾缭绕的。
包间内有很多人，吵闹的要命。
宋薇那时候刚做卖酒女没几天，进去后茫然无措，不会说话，愣愣的站在一个角落。
就不知道这幅样子，怎么落到了黎东眼里。
男人勾了一下手指，示意她过去。
宋薇心跳的有些快，扑通扑通的，落在自己耳朵里，甚至比包间里放的音响声音还要大。
她小步挪过去，微微低下头，“先生？”
宋薇以为黎东要点酒，可黎东只是问她，“会点烟吗？”
宋薇“啊”了一声，然后便见男人把火机扔给她。
男人嘴里咬着烟，偏头看着她。
宋薇呼吸有些急促。
她在这里这两天，什么样子的老总都看过，腹大便便，油头满面的，不过倒是第一次看见男人这样——帅的。
眉目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单单坐在那儿就自带一股矜贵的气质。
她睫毛有些颤抖。
两个人一点点的缩短了距离，直到——
打火机声响，烟被点燃。
一点猩红滚烫在两个人中间浮现。
男人叼着烟，熟练的吐出一口烟雾。
而后又慢条斯理的对着宋薇勾了一下手指。
宋薇理所当然的，又靠近几分。
然后紧接着，就听见男人含笑的声音，“让你把酒单给我，不是卖酒吗？”
宋薇的脸腾地红了。
她手忙脚乱的把酒单递给男人。
可男人接过，也没仔细看，而是又问她，“点两瓶路易十三？”
宋薇不明白男人为什么问她。
她结结巴巴开口，“好……好啊。”
男人又笑了，“四瓶吧。”
当晚，宋薇的提成是最多的。
在一众姐妹嫉妒的目光下，宋薇战战兢兢的守在包厢里，就安静坐在男人身边给他倒酒。
宋薇觉得男人不一样。
她之前卖酒，那些老总总爱占便宜，一会儿摸腿，一会儿摸手。
但男人由始至终都没有过。
中途，有别人来敬酒，听人叫他，“黎总……”
宋薇默默在心底念了一遍。
酒局结束后，宋薇在经理的按时下，一路把男人送到车上，甚至贴心的打了招呼，“黎总再见。”
黎东动作一顿，偏头看了她一眼，“你不跟我走吗？”
宋薇一怔。
黎东说的更直白了一点，“我花那么多钱点你的酒，你不跟我走吗？”
然后宋薇懂了。
男人不是不占便宜。
是想占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