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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遥远的风雨,他们听到了擂鼓般的声音。
“这是……心跳声?”酒德麻衣挑了挑眉,“路明非他好像动了一下。”
“你看错了也听错了,我师弟那大概是疼的在抽,你胸口被开了个大洞你不疼啊?”芬格尔的嘴里依旧烂话连篇,“什么动物的心跳能传这么远?你当我师弟属蓝鲸的啊?”
咚咚咚,巨大的声音在天地间跳跃。
“现在听到了?”酒德麻衣斜了眼芬格尔,“除非你耳聋。”
“天呐,师弟真是属蓝鲸的啊!”芬格尔露出笑脸。
当看到路明非用心脏把昆古尼尔从胸口里挤了出去,然后略过奥丁,从地上捡起双刀的时候,芬格尔恨不得下去商店里拿两桶爆米花和可乐。
“小心!”当看到八足天马在路明非的身后忽然“诈尸”,张开了嘴,酒德麻衣忍不住低声说了句。
尽管她的声音根本传不到路明非的耳朵里……然后路明非扭头瞬间杀死了斯雷普尼尔,这份机警与杀伐果断让酒德麻衣都忍不住点头认可。
“bravo!师弟帅惨了!”一旁的那货开始卖力的鼓掌,大声的喝彩,像是看到动物园里的猛兽厮杀,狮子一巴掌把一只兔子拍死了,恨不得往里面撒钱币。
“刚才路明非的身体被奥丁捅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模样,你害怕的抓住我的衣角。”酒德麻衣嘲讽道。
“有么?有抓你衣角么?我那又不是贪生怕死。”芬格尔转了转眼珠子,“我是担心师弟的安全不是?”
“那你为什么还问我‘冥照’对奥丁管不管用?”酒德麻衣冷哼,“别说你是想为你的师弟报仇。”
“不报仇我总要替师弟收尸吧?”芬格尔摊了摊手,坦诚地说,“不然你觉得还真能靠咱俩去干奥丁啊?那不是找死么?”
“是找死么?”酒德麻衣反问道,“你的实力对上奥丁,哪怕打不赢,他一时片刻也杀不死你吧?”
“这你可就太高估我了,我杀杀死侍啊那些个小喽啰能发挥点作用,但奥丁哪是我能碰瓷的啊?”芬格尔摆摆手,“那是我师弟这种天选之子的事,我就负责帮师弟跑跑腿、送送水,拯救世界记我一小份功就行了。”
“我和你交过手我清楚,你比以前的楚子航只强不弱。”酒德麻衣评价道。
“哈?我们交过手?我怎么没印象?”芬格尔眨眨眼装傻,“美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把其他的帅哥认成我了?我看新闻说你们亚洲人对欧洲人有天然脸盲症。”
“‘青铜御座’,不会认错的。”酒德麻衣战场打量着,余光却不动声色的看向芬格尔,“和我打的时候你凶狠的不像话,抄起几吨重的大理石就往我身上砸。”
“靠,这你也认出来了?我不是带头套了么?”芬格尔瞪大眼睛看着酒德麻衣,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说美女,你户口办的吧?要么就是我的哪个前女友整了容跟踪我,你这是扒光我的衣服偷窥我啊,我感觉自己在你面前像没穿衣服!”
短弧刀从酒德麻衣的左右两只手冒了出来,飞快的割向芬格尔的脸,她的速度太快了,零帧起手无声无息,像一只矫健凶狠的豹。
短弧刀在芬格尔喉咙前大概零点一公分的距离停下了,芬格尔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喉结都差点滚到了刀尖上,他的脑袋上豆大的汗珠往外冒。
“美女美女,这是干什么!”芬格尔求饶道,“我惹你了么?我没惹你啊!是你一直在爆我的隐私啊!你该不会真的是我哪个前女友整了容隆了胸要来报复我吧?是我说你扒光衣服惹你不开心了?那我给你道歉,我给你道歉!”
“你敢说,你刚才一点也没想杀人灭口?”酒德麻衣死死盯着芬格尔的眼睛。
“没有,我发誓,辣手催花这事我干不出来!”芬格尔一脸真诚。
没什么纠结,酒德麻衣收回了手里的刀,也不管这家伙是不是演戏,她和芬格尔拉开了一点距离,看着下面的战况。
路明非和奥丁的身影短短时间里交错了千百次,留下无数的残影,空气中弥漫着火焰与鲜血。
“真是惨烈的厮杀,像是两头纯血的龙。”酒德麻衣感慨,短弧刀并没有被她真正收起来,而是在芬格尔视线的死角紧贴着小臂。
“谁说不是呢,我老早就觉得了,师弟简直不像个人。”芬格尔点点头应付酒德麻衣的话,他的衣服下面,胸口和手臂的皮肤早就呈现出狰狞的青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