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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红色面具砰地一声爆成一团礼花,彩色的纸片混杂着冰雪被浸湿后再被愈来愈大的暴风撕烂,艾维利塔坐起身来,旁边是还转着圈圈眼的桑博。
金色的流质物在地上爬动着,吸收着艾维利塔的血液,最后融合成一小团回到了繁育令使一直有一道灿金色伤口的掌心中。
艾维利塔揉着已经恢复原样的心口,感受着繁育的力量流淌在祂的血管里帮助祂修复身体的暗伤。
父亲的力量果然很温柔,但艾维利塔真的不想对欢愉星神表达任何感谢,因为祂还记得自己爬出卵壳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巨大的面具球把父亲包裹在内。
不管是亲近是拥抱,都不应该是一个星神用自己的象征物把另一个星神团团围住,更何况父亲的表情看起来既委屈又不敢反抗。
毁灭纳努克是最年轻的星神,以当时艾维利塔从纳努克那里继承的贫瘠的传承记忆,祂理所当然的认为,父亲肯定是被那个面具形状的大猪蹄子欺负了。
至于纳努克为什么对这位可以称之为古老星神之一的繁育星神有这样的滤镜,我们不得而知,但虫母确实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把自家第五子对自己的柔弱滤镜掰掉。
在各种文学作品中,雪原的寂静与空旷,不仅让人感受到宁静与平和,更让人思考生命的意义与价值。
作家们往往把雪原成一片纯净的土地,人们可以放下尘世的纷扰和喧嚣,静下心来聆听自己的心声,思考生命的本质和宇宙的奥秘。
但在贝洛伯格,歌颂雪原的美是不对的,在这片被寒潮所笼罩的大地上,唯一值得称赞的大概就是由那纷飞的大雪带来的苦难了。
艾维利塔用金色流质物形成的绳索拖着怎么都无法被叫醒的桑博往雪原深处走去,大量的失血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在原地结茧睡一觉。
金色的流质物覆盖在祂的身体上,代替无力的肌肉拉动骨骼,雪原中有什么在呼唤祂,祂必须在既定的时间内到找到不断移动的目标。
雅利洛VI是活着的星球,但无数琥珀纪过去,它一直沉睡着,从未醒来,这颗星球在虫母的注视下诞生,它亦是繁育星神所照抚的生命。
“得找到它……”艾维利塔摔倒在雪地上,金色的流质物逐渐抽成丝状,祂已经不得不陷入沉睡来弥补自己已经转化成武器的血液了。
突然,桑博的声音在祂身边响起:“哎呀,老桑博我不过就是睡了一会,艾利你怎么就这么惨了呀?”
劣质香精和甜味剂的味道在艾维利塔嘴里蔓延开来,祂感觉自己被人从冰凉的雪地上抱起来,又塞了一颗在这片土地上难得一见的糖在嘴里。
“先别急着结茧,咱们要到了哦。”
艾维利塔往温暖的地方缩了缩,如果不结茧的话,即使祂身体表面的伤口修复好了,但造血功能极差的祂也没有办法一下子补齐流失的血液。
“……桑博,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艾利,你这可冤枉死我了,”桑博带着怀里不知道为什么轻了一半的繁育令使往前走去,两人的足迹完全被隐没在了无边的风雪里,“准备好了吗,我亲爱的艾利,我们要,跳下去咯!”
凛冽的风声呼啸而过,而雪原上微微凹陷的地方很快便被飘飞的大雪在此覆盖上,艾维利塔不信任桑博,但还是趴在桑博的肩上睡了过去。
虽然阿哈跟祂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还欺负过父亲,但艾维利塔还是很信任这个从小就背着父亲给祂讲笑话的星神的。
虽然欢愉星神的话通常都没有什么可信度,但讲笑话只是为了逗祂笑的存在,无论如何都会拥有祂的信任吧。
“嘻嘻,小虫子还是这么可爱,嘛,看过祂之后阿哈要干什么呢?”红色的面具隐在虚空中看着终于能好好相处的桑博和艾维利塔咯咯直笑,“哈哈哈哈,当然是去蠹星找虫虫啦!”
懂得快乐是智慧生灵独有的权利,顽石与星辰都无从体察生命的幽默。
寻求棋逢对手的敌人,寻求消磨时光的游戏,寻求不问胜负的结局。
寻求捧腹绝倒的笑谈,寻求阴差阳错的误会,寻求神思飞舞的歌谣。
如果生命是一趟无论如何都会抵达终点的旅程,那么阿哈一定会用各种各样的笑声提醒你,不要忘了看看旅途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