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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容康带着常乐在前院看马。
晨间的微光洒在马的身上,那棕红色的毛发闪着靓丽的光芒。
马匹微仰着头,浑身散发着傲气。
昨夜天黑,白岁安没有细看马的模样,现在一看,才发现这马被养得极好。
她犯了难,如果自己这时带马去吃鲜草,它会不会吃不惯?
考虑到夜凌澈应该知道这匹马的事情。
白岁安跑去找夜凌澈,本以为夜凌澈没有起床,结果推开门便见他躺在床上,苦这张脸。
“昨夜那个帮知州大人办事的官大哥留了匹马给我,等会儿我带着雅舒和容康去镇上看容乐,顺便把马还回去。”
白岁安无视夜凌澈的神情,“就是那马被人养得挺好的,瞧着好像不会吃普通的草,你们这的人是怎么喂马的?”
夜凌澈也没管马的死活,听完前半句就把头转过去。
等白岁安把话说完他才问:“你把孩子都带走了,我怎么办?”
“我们中午会回来的,先说那个马的……”
“白岁安,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术?”夜凌澈问。
经过昨夜的谈话,白岁安不想与夜凌澈有过多接触,想问完问题就走,可夜凌澈跟个怨妇似的,幽怨地望着她。
什么意思?
白岁安走上前,俯视夜凌澈,问:“你怎么了?”
“容康一醒来就去你那哭,我拉扯他这么久,他都没在我面前哭诉过。”
回想一下,林容康以前确实没在大人面前哭闹过,要哭也是在哥哥姐姐面前哭。
白岁安有着原身的记忆,她知道自己来了李家村之后,夜凌澈也经常在外打猎,很少在家里和孩子相处。
再代入她自己的童年,白岁安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以前是他们三个小孩互相拉扯,容康和容乐他们亲一些事应该的。如今我虽然忙,可每回在家都有陪他们。”
夜凌澈微微愣住。
对上白岁安那双平静的眼,他不解:“你这是在责怪我之前对他们不好吗?”
这会儿换白岁安不解了,她只是说一个事实,这也算责怪吗?
“事实如此,我只是讲出来一个原因罢了。”
“当爹的不都该在外忙碌养家吗?”
夜凌澈说出来后也有些心虚,毕竟他之前在外也不单单是打猎,更多的是去调查兄嫂的下落。
“难不成你小时候,也没有渴望过你爹的陪伴吗?”白岁安反问。
她这一问,把夜凌澈给骂醒了。
“好了,快和我说那匹马的事情,我喂什么好,吃完还要赶紧出发。”
白岁安没有等夜凌澈答案,瞧对方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知道他要自我怀疑很久。
她可没有时间等夜凌澈自省。
这下夜凌澈是真的觉得白岁安在瞧不起他了。
夜凌澈:“是棕色的马吗?他没有那么挑,牵出去让他自己找些草吃便好,马送去飞云百货就能帮你还回去了。”
他说话有气无力的,人也还是躺着。
白岁安宛如看见了一条死鱼。
考虑到这是孩子的爹,她离开前还安慰了一句:“小孩还小,你要真想和他们亲近,现在开始努力也不迟。”
夜凌澈望着白岁安离开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