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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倪垭咬紧牙关,恨不得现在就能动手教训白岁安一顿。
“好了,现在你们做什么我也知道了,我就想知道以前的事情,你告诉我,我会留你颜面。”
白岁安还从屋里拖了一把椅子出来,坐到了倪垭的面前。
要不是她蒙着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在自己家里呢。
这对倪垭来说,侮辱性拉满了。
但是没办法,计谋不敌对方,输了就要认。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保住自己的命,以后一定让眼前人死无全尸。
“你问吧,我知道就告诉你。”
“太子现在在何处?”
“不知。”
不知就是可能还活着。
“当初那场刺杀谁是主谋?”
倪垭望向别的地方,随意答道:“自然是你知道的那个恭昌。”
“究竟是宫里的哪位贵人,在帮助你们?”
“恒帝看重的无非就那几人,你觉得呢?”
白岁安眯着眼睛,语气略带威胁:“我要的是个准确的名字。”
倪垭没有直说:“自然是最看重的那个。”
谁?
贵妃的儿子,四皇子夜凌卓?
心中多了些联想,白岁安继续问:“他参与了刺杀太子的行动?”
“太子与太子妃携子私下探亲,没有宫中的人,我们又怎会知道路线呢?”
两人对视了许久,白岁安再次询问:“你真的不知道太子在何处?”
“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在说假话。”
白岁安一直看着倪垭,她的一切变化都被白岁安记下,并做出了对比。
“我说的是真的。”倪垭紧盯白岁安的双眼。
“你心虚,这会儿看着我说已经没用了。”
白岁安起身,“因为我刚才说了,你要真不知道早就说了。所以你现在吸取了教训,一开始就说不知道。随后移开视线,将真话告知于我,但你看着我时,说的都是假话。”
倪垭的脸色有些不好,嘴巴开合好几次,不知该说话还是咬唇,又或者露出别的情绪。
那些自以为自己很强的人,向来直接,因为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所以在伪装自己时才会频出马脚。
“说吧,太子在哪?”
外头有大片脚步声接近,白岁安和倪垭都听见了。
倪垭得意地勾起嘴角:“他们要来向我汇报,打我一个人你尚可活命,那外头的几十人呢?被我打伤了可不好和别人打啊。”
再过一会儿她就解开穴位了,到时候白岁安是真的插翅难飞了。
现下获得的消息够多了,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白岁安还想完好无损地回家见孩子呢,不必再犯这个险了
“算你走运。”
都这么走运了,就不用留面子了,白岁安没有替倪垭解开绳子,转身便离开。
“绳子!”倪垭喊道。
“几十个人能解开了,喊他们进来给你解吧,丢点人也没事的。”
白岁安的身影与声音消失在夜色中,留下气愤不已的倪垭。
她有意压低声音,可白岁安没有压低声音,话音还未落下,外头的人便开始跑步,闯了进来。
倪垭气急败坏:“来人!都给我追上那个女探子!林里的机关全部启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