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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则一句话都懒得说,眉宇间甚至有些不耐。
“那,处理掉?”
谢怀则点头:“叫她手下那些人都看到。”
双福松了一口气,世子果然还是自家世子:“如此甚好,夫人心软,却不知打蛇不死反为祸患,别人见到这两人还平平安安,以后滋生心思的多了,夫人就不好管那琉璃厂子和珍珠海厂了。”
“嘴巴严一些,别让她知道。”
“是。”
翕砚扶着卫婵出来,虽然这处院子是卫婵的,如今被谢怀则把持的里外不透风,可别院只是待客和小憩的地方,并没有可以更换的衣裳和首饰。
可翕砚不知从哪掏出个大盒子,一身黛色撒银满绣的大袖衫,加上柔软的内衬和浅藕合的抹胸里衣,是一应俱全,连尺寸都很合身,头上的首饰已经在方才的挣扎中掉的差不多了,只剩后来他给她簪那只鲛珠。
翕砚居然掏出来一个木盒子,里面是一套的绞丝金首饰,戴上一只巴掌大的白玉镂空宝石牡丹簪和两只垂下流苏的步摇,她就感觉头上够沉了的,翕砚居然还要在她头上挂两只凤鸟缠丝长簪。
卫婵吓得直摆手,这么一大半,她头上活像个珠宝架子,那只鲛珠反而倒不大显的奢华了。
翕砚拗不过她,只好扶着她出门,卫婵走的很小心翼翼,她从前也只有封乡君和进宫的时候,才穿过一回大袖衫,这衣裳的裙摆过长,都到脚面,若是不小心,非要摔一跤。
谢怀则就站在院内,院内没有种什么海棠桃花,只有爬墙的紫藤,如今正是盛开的季节。
有袅袅微风吹过来,吹散他腰带上的流苏,那侧颜看上去,淡漠又出尘。
京城的人说他是神仙公子,倒也没形容错,可谁又知道这人一张漂亮皮囊下,恶劣又执拗的本质呢。
他居然也换了一身深黛银丝满绣的袍子,看着料子,跟自己身上,像一套的。
卫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总觉得有点别别扭扭。
谢怀则却走过来,看着她头上的首饰,不大满意,对翕砚伸出手,她顿时乖觉双手捧着那首饰盒子。
挑出一只缠丝金凤坠着金刚石的长簪,就要给她簪上。
“这个,还是别带了吧。”卫婵下意识偏过头。
“为何?”
对上谢怀则那双黑黢黢的双眼,卫婵总是莫名其妙会有些心虚:“这种簪,是有品级的世家夫人戴的,我身份不够,还是别了。”
“这是给你戴的。”谢怀则扭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来,强行将那重物簪在她头上。
卫婵扁扁嘴,脖子上还挂着璎珞,手上两个戒指一对镯子,腰上还有禁步,这可真是活动的珠宝架子,她大幅度的走动,都是迈不开腿的,而且谢怀则不是也喜欢素雅,讲究少即是多,怎么今日却要这般装扮。
“穿深色衣裳不戴贵重首饰,会压不住,你瞧着我们如今,是不是也像一对璧人?比起你跟别的男人,更般配一些。”
他强行搂住她的腰,示意她往水池中看。
卫婵没忍住看了他一眼,他依旧面无表情,深色淡定,可她总听着,像是阴阳怪气,意有所指。
为了避嫌,她从不打扮的如此贵气,都是越素净越好,她也知道自己的优点,适合月白天青碧影等色,可今日穿着这么一身深黛满绣,头上沉甸甸带着大簪,却有些恍惚。
倒影中,那个明丽的人影,真是,是自己?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走吧,再过一会儿,戏就看不上了。”谢怀则拉着她的手。
带她来的地方,居然是府衙,他们从后院进去,一个穿着官服的长衫男子正等着他们。
“大人!”他看了一眼卫婵恭敬的叫了一声夫人,却并未叫往日熟悉的尊称魏娘子。
“李主簿,怎么是你亲自来,这……”卫婵满脸迷惑。
卫婵会做人,她初来乍到被付林春的伙计诬陷,虽然借了海家的势,事成之后也给知县上下都送了礼,年节都会上下打点,跟主簿也不算陌生。
“大人,位置已经安排好,只是府衙简陋些,没有暗室,只能在旁边架个屏风。”
“无妨,这样很好,你费心了。”
谢怀则拉着卫婵就要过去,卫婵下意识想缩回手,却被紧紧攥住不能动弹,李主簿把两人的官司看的明明白白,却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
这位主簿恭敬地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