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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些日子讨了大人嫌改了名字,这路上没得一次脸儿上马车伺候,如今七喜在马车那收拾,他才算能挤到主子跟前儿。
砚安迷迷糊糊醒了,洗脸束发,带好面纱,一刻钟左右就收拾好上了马车。
“刚刚叫七喜打包了吃食,趁着这会儿吃了。”岑漪将油纸包推给砚安,瞧他安安静静吃了才再次开口。
“等会马车会到良城附近,叶曲来接应。到时候我们分开走,你去我京城置办的宅子。”
砚安点点头,嘴里还塞着糕点,着急忙慌地咽了:“嗯,我在宅子里等大人。”
“我给你的玉佩挂好,在京城里这玉佩总能替你挡些麻烦。”
砚安听着岑漪的嘱咐,乖巧的点头,手指不自觉绞在一起。
京城什么样子?他在谷城都没见过几次繁华的街道,唯一一次在谷城热闹的街上,还是那次他被买进勾栏,拼了命的想逃。
“大人…到了京城,我能否出宅子?”
“自然能。”岑漪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句。
忽然觉得不对,抬头看砚安解释道:“我不是把你拘禁在宅子里,你想去哪便去哪,到时候有宅子护卫跟着保护你安全。”
她怎么忘了,外室出门都是要请示主家的,若不经主家同意,擅自外出,可是会被扣一个寡廉鲜耻的罪名。
“多谢大人…”
砚安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握岑漪的手掌,片刻就缩回手,只能瞧见红了的耳尖。
…………
马车到良城附近,岑漪就瞧见前来接应的叶曲,骑上叶曲带来的马,简单安慰下砚安,就朝着驿站方向去了。
经过几日的救治,在刺杀中受伤的护卫都有所恢复。
整队人见“重伤”的岑漪无大碍的领队回京,便也都放下心来,赶在城门下钥前回到了峥西王府。
“哦?回来了?”
岑母搂着怀中秀气的仆侍,听见门房的消息,不禁大笑起来“看来你们世女对着表弟是情深意重,重伤下都要把他带回来,我可要见见是怎样的妙人儿。”
“母亲倒是对我十分挂念。”岑母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子内一阵吵嚷声。
下一瞬岑漪就挑了帘子闯进书房来,也不行礼,端了岑母书案上的茶杯就喝。
“只是这次刺杀母亲安排的甚是巧妙,帮女儿出去了几个奸细。”岑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带血的锦囊,解开将里面血淋淋的东西尽数倒在书案上。
“啊!”岑母怀里的仆侍原本好奇,伸直了脖子瞧,却见掉出来的东西是一块块带着刺青的人皮,不由得惊叫出声。
岑母被震得耳朵疼,随手捡了个玉石坠子丢给仆侍“下去吧。”
屋里一时之间就剩下母女两人。
岑母将其中一块人皮拿起,仔细瞧了瞧上面得刺青,正色道:“三皇女的暗卫?”
“我这次带了十个护卫的人离开,走时折损两个,回来时折损四个。母亲这训练护卫的手段是愈发退步了,还让这里混进了三皇女的人。”
岑母被岑漪挖苦的眉毛直跳,冷哼一声也不接话反倒是转了话题。
“把那个岑逾白带来给我见见,收小侍总要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掌掌眼,可别再弄一个谢离那样的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