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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些。”
那些驱除疤痕的药膏大多数药膏中,都不可避免地融入了活血化瘀的药材。
这些药材对于普通人而言是疗伤的圣品,但对于此刻的砚安来说,却是潜在的威胁。
现在砚安还有着身子,剂量一个不注意,可就是滑胎。
想到这,岑漪才想起,砚安怀孕的这个消息还没有告诉他。
“对了阿安。”岑漪换了中衣,钻进砚安的被子里,手抚在砚安的小腹上。
砚安不明所以,却还是依着岑漪的力道,乖顺的靠近了一些,手指左左右右的缠绕着岑漪肩膀上的发丝。
“郎中给你诊脉,诊出已有身孕了。”
此话一出,砚安却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
岑漪没看见预料之中砚安欣喜的表情,砚安反而是满脸的惊惧,身子都哆嗦起来。
砚安感觉脸上的血液唰的一下褪了个干净。
他懊悔自己怎么如此大意,没有在第一时间与妻主解释,如果妻主因此介意…
“妻、妻主……”砚安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
“我被那伙贼人掳走时,他们虽将我囚禁,却……却未曾……未曾玷污我的清白。这腹中的孩子,是、是您的……”
砚安磕磕巴巴的开口。
那些话本子里是怎么个情节来着。
男子被掳走,就算是怀的妻主的孩子,妻主也不会相信,会认为男子有失贞洁,生生打掉男子的孩子。
男子还要被冠上一个不洁的罪名,或是沉塘,或是发卖。
砚安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岑漪的发丝,脸色都有些发白。
妻主会相信他的吧,妻主对他最好了…不会那样做的。
看着砚安如同天塌的神色,岑漪表情诧异一瞬间,根本没想到砚安会想到这一茬。
她只是想告诉砚安有孕的消息,可没有试探砚安的意思。
见岑漪嘴巴微动要开口,砚安心头发紧,急匆匆的坐起身,引着岑漪的手,去解自己的中衣腰带。
“妻主可以…检查一二。”
这件中衣对于砚安来说本就过于宽大,那腰带紧紧解到一半,砚安白生生的身子就如同扒了壳的鸡蛋,展现在岑漪面前。
“阿安只有妻主……”
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大帐内空气阴冷,岑漪指尖碰到砚安的皮肤,寒凉一片。
砚安皮肤白皙,有一点痕迹都十分明显。
此刻,岑漪瞧着砚安身上的掐痕与擦伤,感觉心中钝钝的疼了一下。
“诶呦…阿安……”岑漪轻叹一口气,伸手将砚安的衣衫规规矩矩的拢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阿安有孕在身,那祛伤疤的药万万不能用。况且……”
说着,岑漪轻轻捧起砚安的脸颊,那双温暖而有力的手,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寒冷。
“按照时间推算,是在我出征那晚,阿安受了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