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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凌烨能做到这样,全都是为了她,她知。
一想到这里,便觉心暖。
清晨的南极,正是最冷的时候。
白纤纤坐在中间,身前是摩托车手,身后是父亲莫启凡。
虽然厉凌烨没有与她共乘一车,可有父亲在,她还是很安慰的。
眸光时不时的掠过走在前面探路的厉凌烨的那辆摩托,只有能看到他的身影,她就心满意足。
车速不快不慢,但晓是尽量缓下了车速,那刺骨的寒风还是很快就打透了身上厚重的特制棉服的装备。
很冷。
冷的她牙齿打颤。
这种雪地摩托,在这样极寒的地方骑上几分钟可以,半个小时也勉强可以接受,但是两个多小时,就绝对是极限了。
然,此时此刻几分钟早过去了,半个小时也过去了。
极寒的冷意袭来,眼前一片白茫茫,只有不远处前行的与她这个一样的雪地摩托在眼前,在告诉她这个世界充满了生命力。
她定定的看着前面摩托车上的厉凌烨的身影。
哪怕他与其它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着和装备,她也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看着那车上穿着莫启凡衣着的人,还有那个身形象自己的男人,忽而就觉得这一刻早就在厉凌烨的计划之内。
他早就算到了这一刻。
所以,带来的每一个人都是精挑细选的。
她来找父亲,他因为寒冷而差点醒不过来。
但是来之前,还是为她做了最缜密的安排。
白纤纤想着鼻子就酸了,总不相信这样的男人会是那个害死妈妈的人。
可是那天在地下停车场里,她听到的一切都历历在耳。
那是她亲耳听见的,而不是别人转述的。
如果是别人转述的,她或者还可以质疑,但不是。
闭了闭眼,就有泪水涌出来,潮润了她的眼睛,也把前面的摩托车变成了模糊不清,让她再也看不见那个她深爱的男人。
“纤纤,你怎么了?”身后,扶着她腰的莫启凡关切的问到。
却被风吹散在寒冷的清晨,只剩下细碎的声音。
白纤纤的视线还在厉凌烨的身上,哪怕是模糊不清的,也没有移开,更没有听到莫启凡关切的声音。
还有,她自己因为哭泣而轻轻颤抖的身体。
她自己不知道,但是莫启凡却感觉到了。
此时的白纤纤与之前的白纤纤明显的区别,一直在关心她的莫启凡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他是她父亲。
又是刚刚相认的父女两个。
白纤纤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关切中。
然,莫启凡问完了,白纤纤还是没有反应。
莫启凡不由得有些担心了,轻轻的推了推白纤纤的肩膀,“纤纤,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这一推,白纤纤才终于回神了,眼睛还是湿的,眼前还是模糊的。
可她擦不了。
幸好不用走路,只是坐在两个人中间的位置,她看不看得见都没关系,听到父亲的问话,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样的反应父亲应该是感觉到了,于是,深吸了口气,轻声道:“有点冷。”
“坚持一下。”莫启凡拥紧了她,慈父的轻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