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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从巴南分厂自用电变电工程验收回来,实际上验收工作才刚结束,曾东厂长就已经掌握了验收工作的相关情况。看来曾厂长还安排了人在监视验收工作,具体是哪个人,什么时候向曾厂长汇报的,李子木至今都不清楚这个人是谁?
以前,钢铁厂那么多的营销门市竣工验收,李子木都没有参加过,这次突然叫李子木参加,他始终没有想出是什么原因?
曾东厂长的话才是李子木明白了,是曾厂长要他参加的。李子木分析可能是因为自己脑壳里只有一根筋,说话的时候不看人不知道转圜。曾厂长就想利用自己把矛盾挑出来,他才好下手。
曾厂长不说是他安排李子木参加验收工作,李子木心里还好受一点。曾厂长说了是他安排的后,李子木心里很不舒服。他看着曾厂长说:“曾厂长,我原来认为我是你培养提拔起来的,算是你的半个铁心豆瓣,是他们说的我是你这条线上的人,没想到我只是你的一把枪,而且不是一把好枪,只是你的一把玩具枪!”
曾厂长和陈主任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曾厂长边笑边说:“你子木同志现在是越来越会说了,竟然把自己形容成是一把玩具枪,真有意思!”
“曾厂长,你觉得有意思,可我却觉得很痛苦……”
曾厂长认真的看着李子木:“子木,你怎么痛苦了?你说出来我听听?”
“曾厂长,我们相处这几年,我自认为我李子木算是你的半个知己,所以在岗位竞聘的时候,我才敢征求你的意见。事情兑现后,我想你会想方设法保护我的。可你却不是这样,你明知道你走后你这个位置是你培养的接班人的,那我就应该与你的接班人搞好关系,你应该支持我与他搞好关系。可你竟然利用我的傻劲,利用我的心直口快去说出他的毛病和问题。你在位的时候有你的庇护,我倒可以高枕无忧,你走了后没有你的庇护我能有好果子吃吗?你这是把我当成你的哥们兄弟吗?”
曾厂长紧紧的盯着李子木:“子木,你说完了吗?把你心里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曾厂长,看来我和你之间还是隔着东西的。不过这样也好!你走了后我就可以说,我李子木其实并不是你曾东线上的人,那样说不定……”
“说不定你吃大亏了?”曾厂长一下打断李子木说:“子木,我给你说实话,我的确是想早点调走,我也想一家人早点团聚在一起。但是我不想现在就调走,省公司也不可能现在就把我调走。那既然我还不能走,我总不能不管现在的工作吧?我已经发现巴山钢铁厂有问题了,我不能不处理吧?可我要处理就必须有一个突破口。前面那么多营业门市有问题,可每次验收都说是优秀工程,没有一个人提出不同意见。等验收过后,我去检查时才发现问题,人家已经把钱都拿走了,我只能在后面干着急没有一点用。我也完全可以听之任之不去管,将来一旦有了问题也牵涉不到我,因为那不是我验收的,我负不了多大的责任。但子木,我们都是组织同志,是组织上把我们安排到这个位置上的,我得对组织负责,那我就必须要管。可我又不能直接说这里面有问题,我只能找一个突破口。这个突破口要有人来冲。我想了很久,我想直接告诉你,但又担心你有什么顾虑。子木,让你去冲这个口子的事是我和熊书记商量的,我俩一致同意由你来冲这个口子。我俩不单是让你冲这个口子,同时也是在考验你,甚至是在检验你李子木同志合不合格,能不能冲的事情。从你昨天的表现来看,你通过了考验,证明我和熊书记看准了。我昨天听到你在会上的发言后真的非常高兴。我知道你肯定还在睡觉,但我就是要把你吼起来陪我说说话。子木,我就明确告诉你,马上天书记要退休了,很多人都在活动,有的人直接找到我和熊书记毛遂自荐想接马书记的班,别看他们活动的非常厉害,外面的传言也很多,但那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的事。我们已经有了合适的接班人选了。子木,你昨天的发言虽然得罪了某些人,但是对钢铁厂的工作是大有好处的。星期一我们开会就以昨天的验收工作为突破口,对钢铁厂所有的工程进行一次系统的全面的检查,这个检查任务就由你带队……”
李子木一下打断曾厂长:“曾厂长,你非要把我烤糊了烤焦了你才觉得……”
陈主任按了李子木的肩膀一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曾厂长笑着说:“子木,你还是一个当过兵的人一个军转干部,竟然这么虚怕歪风邪气?你不想以后受气,那你这次就必须把检查工作做扎实,使某些人根本没有办法找你的麻烦。你懂我的意思?”
李子木笑了笑:“曾厂长,某些人的指甲还是很长的,挖的油水是不少的。市检察院曾经想动一动某些人……”
“那就让检察院动他呀?”曾厂长说后一种希望的眼神看着李子木。
“曾厂长,动那些人是很容易的事,只要暗示一下检察院有关人员,他们把某些人请进去一坐,不到半个小时他就会抖出来。”
“那样非常好啊!”曾厂长惊喜的看着李子木。
“曾厂长,说句私心话,这些人进不进去,进去后说不说与我的关系不大,但是与你们的关系,或者说与整个巴山钢铁厂来说关系就大了。”
“子木,你的意思是他进去后会牵涉到我,我也会进去?”曾厂长愣愣的看着李子木:“子木,这说明你还是不了解我……”
“曾厂长,我说的不是你要进去的事,我是说的某人进去的事。他如果真的进去了的确会牵涉到你的!”
曾厂长不解的看着李子木:“子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不是我进去,怎么又会牵涉到我?我给你说,子木,就是所有的人都有事进去了,我曾某人是绝对不会有事的!我敢做这样保证!”
李子木笑着说:“曾厂长,你是清白的,我相信!……”
“那你还担心我什么呢?”曾厂长不解的看着李子木。
“曾厂长,我们钢铁厂是不是有一项精神文明建设工作考核?那里面是不是有一条职工无犯罪干部无违纪?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你们两个主要领导是不是要去背书?上级是不是要扣单位的考核分?那时候是不是就牵涉到你们,是不是影响到你们的前途和进步了?”
曾厂长久久没有说话,这可能触到他的痛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