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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多吼叫起来,他绑在衬衣里的壮硕肌肉在愤怒地抖动,这是他不可触碰的痛处。他转身从墙壁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剑,对劳伦斯低沉地咕哝着,发出了挑战。
“我劝你别这么做。”劳伦斯从他毫无实战价值的架势就能看出,如果真的动起手来,艾伦多会被他在三回合内以迅猛的攻势击败,而且劳伦斯不一定能保证他不会受伤。
艾伦多停顿了一下,他以为劳伦斯依然是那个不学无术的虚张声势之徒。所以他不屑地冷笑着,向劳伦斯走去,为了表现出戏剧性的效果,他将闪着寒光的剑刃在身侧旋转了两圈,以示炫耀,或警告。
劳伦斯犹豫了,他的手指搭在剑柄上。老波顿看着兄弟俩剑拔弩张的架势,一时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当艾伦多离劳伦斯只有五步时,劳伦斯拔出了剑,躬着腰,重心前倾,蓄势待发。
“住手!”侯爵嘶哑的咆哮让两人停下了动作。在侯爵严厉地注视下,劳伦斯不情愿地把剑插进鞘,艾伦多把持剑的手放下,但眼中的憎恨依然没有消退丝毫。
“我说了,我只是来道歉的。”
“我不接受,亚当家的每个人都不会接受。”侯爵缓缓坐在沙发上,让姿势显得更加庄严,“从你冒犯长公主的那时起,你就已经不是亚当家族的成员了。更何况,你不仅没在战场上获得荣誉,反而挺身保护一个塞连女人。你以为你很英勇吗?站在一个倒下的*身边,保护她,和接近她的敌人作战…你不在意荣誉是一回事,而将家族荣誉摧辱到一文不值,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无意如此。还有,她是我的…”
“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家族荣誉。”侯爵的声音依然很刺耳,但语气已经有所缓和,批评已经变成了谈判。“你现在回来还要做什么呢,羞辱我吗?还是说,炫耀你终于毁掉了亚当家族的荣誉?”
劳伦斯不喜欢这样,他已经听出了侯爵话外的意思。劳伦斯的意图很单纯,但侯爵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劳伦斯完全不懂宫廷政治的原理,他也无法理解侯爵为何如此绝望。亚当家族日薄西山,但劳伦斯已经成了一名合格的骑士。只要不违背骑士准则,他想做什么都可以,而亚当家族的成员可以在他身后过上体面的生活,不必再去低眉顺眼地从其他贵族那讨一口残羹剩饭。
“我已经赢得了荣誉,父亲。”劳伦斯用尽量沉稳平静的语气说道:“作为最后一位银翼骑士,我在被俘前英勇作战,受邀参加明日的晚宴。奥兰多公爵也敕封我…”
“你怎么能和那种家伙扯上关系!?”侯爵一听到奥兰多公爵的名字便愤怒地吼道:“我原以为你最多只是因为好色和愚蠢的骑士精神才救了那个塞连女人,没想到你竟然还和那个狼子野心的背信弃义之徒混在了一起!滚!滚出去!从此亚当家族再与你无任何关系!”
劳伦斯不明缘由,被侯爵吼得火冒三丈。他从老波顿手中夺过佩剑,不快地说道:“那我告辞就是。代我向母亲问好。”
“滚!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生!为虎作伥的恶棍!厚颜无耻的杂种!”侯爵勃然大怒,随手抄起桌上的物件,朝劳伦斯使劲掷去。劳伦斯躲避不及,被一尊装饰用的小雕像砸中了额角,踉跄了一下。血从胀痛的伤口中流下,刺激得劳伦斯也发了狠。他下意识把手搭在了剑柄上,正要拔剑,才想起侯爵是他的父亲。他忍耐了好一会,才收起阴狠的眼神,转身离去,抬起手擦了擦额角的血迹。
“少爷,我去取药,您…”波顿左右为难,犹豫着叫住了劳伦斯。
“不用了,我这就走。”劳伦斯含糊地扔下一句得体的回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庄园。侯爵仍在搜肠刮肚,用平生所知最难听最恶毒的词咒骂着劳伦斯。直到劳伦斯走远,他才奋力啐了口痰,虚弱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