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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轶正弯了弯嘴角,重新骑上车,从黑暗的阴影进入带着温暖灯光的街道中。
灯光下的杂货店门口,送走了两人后,陆嘉树试探性地问道:“我打车送你?”
何书羽摇了摇头,“我家离这儿不远,我们走回去?”
“那行。”
陆嘉树没拒绝,也没问现在才回家晚不晚之类的,抄起地上的琴盒背在背上,“走吧,你带路。”
何书羽背着书包高兴地都快跳起来了,一边走一边朝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说道:“还好我今天都录了音,回家还可以慢慢听。”
陆嘉树有点无奈地笑道:“这么好听?”
“嗯!”
何书羽很认真地点头,“你得相信我,我还是听过很多歌的,绝对有发言权。”
何书羽眼睛亮亮的,“所以我得感谢你,让我听到这么好听的歌声。”
陆嘉树对自己算是有自知之明,也被不少人夸过歌声好听,但要说这么直白而毫无修饰的夸赞,却很少。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何书羽说的一定不是场面话,而是真心这么觉得。
何书羽在任何时候,都无比认真地看着他,甚至,只看得到他。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自己不能用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对她,利用她对自己的喜欢,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不用付半点责任。
陆嘉树侧头看着身旁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小姑娘,仅仅因为今天听他唱了歌就满心欢喜,丝毫不在意这样明目张胆的表现会让他骄傲。
老实说,陆嘉树有认真考虑过,这样一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女孩,仅仅因为见了一面就说喜欢自己,要追自己,是不是三分钟热度。
上次他们分开过后,他以为刚刚宣告完要追他的小姑娘,真的会如她所说的来找他,或者每天给自己打打电话,发发短信什么的。结果,他等了一周,安安静静,什么也没有。
陆嘉树很无奈地想道,合着她是逗自己玩吧?说好的要追他结果一点表现都没有?
所以他是真的没料到今天会接到何书羽的电话。
小姑娘说,她怕他嫌烦,不敢打。
陆嘉树不知道是不是女孩都会有这样奇奇怪怪的小心思,因为一个人胆大包天,也因为一个人小心翼翼。
“你要是喜欢听的话,以后可以常常过来听。”
陆嘉树觉得有点难受,好像自己的心总是能被她一点点触动,“我在树里巷28号有个地方,平时乐队都在那儿练习什么的,我也住那儿,你空了可以来。”
何书羽没想到陆嘉树能告诉她他住的地方以及乐队练习的地方,还让她过去。她以为,陆嘉树对自己,更多的是基于自身修养而不好意思拒绝,从没想过自己能成为他愿意给出一点信任的人。
“哥哥,你不用太迁就我的,我知道我说要追你本来就让你压力很大,要是再得寸进尺,这事儿就变味了。”
何书羽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开心地接受,而是一脸严肃地想跟他说清楚这个问题,“谈恋爱,是要让人开心的,我不希望你因为任何原因让自己难受。我要是连这点自觉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追你啊?”
何书羽停下了脚步,有点倔强地不肯再迈步,等着陆嘉树给他回应。
陆嘉树自然地跟着她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她因为紧张和担心而微蹙起的眉头和紧抿着的双唇,而后,他笑了。
陆嘉树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何书羽同学,我呢,是在认真接受你的追求。虽然这事儿我没经验,但也没白痴到因为同情心泛滥而随意让女孩来住的地方找我。我这样做是因为我高兴,明白吗?”
他这话在何书羽听来,仿佛具有什么神奇的魔力,瞬间就让她心跳加快。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呢?他高兴?自己去找他,他会高兴吗?
她觉得自己还有点懵懵的,陆嘉树已经重新迈开步子走出了老远,“走了,很晚了。”
何书羽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追上他的脚步,问道:“嗯……上次你说你们要重新招个吉他手,怎么样了?”
“面试了几个,都不太行。”
陆嘉树有点无奈,“我总是用各种理由推托,其实就是觉得他们都比不上铁哥。”
陆嘉树苦笑,言语里带着点酸涩,“我敢说,再来100个人,我都能找出理由不要他们。”
“可是这样,希德乐队就永远不能往前走了。我们不能这样下去。铁哥也不希望看到这样。”
陆嘉树像是想要倾诉什么一样,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今天和他再在一起唱歌,我就知道,即使分别再久,只要他一回来,我们就会是最牛逼的。”
“但是,就像他几个月前的选择一样,我们也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他是可以重新制定规则的人,而我们,却注定要在这条路上走到黑。”
说这句话时,何书羽抬头看他,刚好看见他深邃的双眸,那双眼睛里蕴藏着无穷的生机。正如他那头张扬的金发,站在那里,就像是在说,我是最牛逼的。
陆嘉树垂眼看她,笑着说道:“我们与他顶峰相见。”
“一定会的。”
何书羽觉得自己无法拒绝这样一个耀眼的人,仿佛天塌下来了他也绝不认输。
这一晚,在陆嘉树将何书羽送回家后,这个满心欢喜的小姑娘轻手轻脚地走进自己的房间里,久久的心潮澎湃。
她打开书桌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个上锁的笔记本,打开后在崭新的一页上写上了“树里巷28号”几个字,旁边画上了一个小小的男孩头像,和之前几页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