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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启更气了,对面鹊儿恰好抬起头,对着他耸了耸肩。
嬷嬷的脑回路她也理解不了。
顾寒枫收拾好便坐上了去镇国将军府的马车,一路上他心中惶惶,不知道怎么面对裴老夫人和余氏。
裴老夫人听说自家老爷战亡的消息,直接吐了血,知道顾寒枫上了战场,心下更是担忧,最近一直躺在床上。
知道顾寒枫安全回来了,还被封了官,她这才安心了不少。
她硬撑着坐在床头,看着从光亮处走近的少年,泪水模糊了双眼。
“你这个傻孩子,南疆也是你能去的,你若出事,我怎么同你父王母妃交代。”
顾寒枫将头埋进她的怀里,苦涩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都怪我,若是我早点到——”
“混账话。”裴老夫人敲了敲他的脑袋,痛心道,“你祖父的死与你何干?是他没照顾好自己,是南璃人阴险狡诈,你为他报了仇,他已经很是感动了。别再说那些责怪自己的话。”
裴老夫人仰起头,视线有些模糊,她睁了睁大眼睛,看着外面晴空万里,语气低低的,“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余氏别开脸,想到两年都未回来过的丈夫,心中闷闷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
饭桌上,裴卓和裴筝静静地吃着饭。
想到那个时常会给自己买小玩意的祖父不在了,裴筝总会半夜哭醒,害怕祖母和母亲担心,她只能把自己紧紧捂在被子里。
可每天起来眼睛又红又肿。她只能早点起来偷偷敷眼。
看着面前的顾寒枫,裴筝心里都有些难过,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裴卓在桌下握紧了裴筝的手,裴筝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住眼底的泪水。
“表哥,你现在当大官了,那你还和哥哥一起去讲莛所吗?”
裴老夫人和余氏也抬头看向顾寒枫。
“自然要去的,陛下说了除了正常学习功课,其余时间都跟着大理寺刘少卿学习政务。”
“那你岂不是没时间陪我们玩了?”
裴卓话一出口,就被余氏狠狠瞪了一眼。
顾寒枫看着他笑了笑:“等我能上手了,就有时间了。”
裴老夫人看着瘦了一圈的顾寒枫,吩咐余氏从库房取了好些补品。
看着一马车的补品,顾寒枫长舒了一口气。
林启站在马车边,静静地裴老夫人的嘱托,生怕走神又被老人家念叨。
“裴老夫人面色如何?”嘉佑帝正在桌前画着梅花,状似不经意地一问。
王有才斟酌良久开口道:“面色不是很好,但比上次老奴去精神了些,想必是看到世子平安少了一桩心事吧。”
纠结了一会儿,王有才还是大着胆子问道:“世子殿下年幼,现在就让他入朝为官,奴才只怕——”
嘉佑帝瞥了他一眼,神情不悦,他立马闭了嘴。
凡事都有例外,年纪又算什么。
漆黑的公道上,急促的脚步声格外明显。
嘉佑帝闭着眼,双手背后,只怕今夜有太多人睡不着了。
“陛下。”袁致翔躬身下跪,语气听不出情绪,“顾世子回府路上遭遇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