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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早就要杀人了!故意麻痹金忠,好可怕的心思,这个人心机深沉,关键还谨慎持重,实力强大,偏偏脑子又好,这样的家伙,简直毫无弱点!这是怪物吗?”季雪兰心中疯狂咆哮,望向沐玄的眼神,彻底敬畏。
黄衣童子昂起头,却拍着手道:“杀得好,杀得真好,嘻嘻!”
至于那些伤残孩童,顿时嚎啕大哭,有些胆子大的,径直冲过去,对死去的金忠,一顿拳打脚踢。
远处薛高一脸愕然之色,心中只感到一阵冷意。
正在他愣神中,远处拓拔千树缓缓走近。
“薛高,我们也调查到你,目前没有证据显示,你跟金忠有关联,如果你也参与谋害孩童的事情,我也会拧断你的脖子!”拓拔千树冷漠说道。
“是,我知道的!金忠做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不清楚,我们分工明确,一个管内,一个管外,我可以向天发誓,绝对没有谋害过任何人。”
季雪兰道:“舅舅,你这赌坊还是不要开了!实在是不好。”
薛高却道:“我不开,一样有别人开,这个世界上,不是先有赌坊,而是先有人,我只要做的中规中矩就是!”
拓拔千树道:“沐师兄,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沐玄道:“这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薛高道:“沐兄,今日幸亏有你,往后我这赌坊,给你一成利润。”
沐玄道:“这一成利润,用来抚养这些可怜孩童,往后还要帮他们成家立业。”
“沐兄真是宅心仁厚。”薛高拍马说道。
沐玄道:“你好好养伤,等梅花山庄那边来人,你们可以合作一二。”
“一切都听兄长安排!”
一旁拓拔千树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送到薛高手中:“这次你是帮我要钱受的伤,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这颗丹药疗伤甚好。你收着便是。”
薛高受宠若惊,惶恐道:“拓拔公子,这等灵丹,贵重无比,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拓拔千树哼了一声:“别废话了,我脾气不好,马上收下。”
薛高脖子一缩,屁都不敢放一个。
毕竟地上躺着的金忠,这会脑袋都转了一个圈,他可不想脑袋搬家。
沐玄交代一阵,拓拔千树将灵石一收,便离开赌坊。
薛高强自撑起身子,恭敬送沐玄等人离开,方才在季雪兰的搀扶下,回到后院一处密室。
密室的中间,放着一个方桌,桌子上摆放着一盏绿色琉璃灯。
薛高轻拍一下,顿时一圈绿光化作一个结界,由小变大,很快将整个密室笼罩。
“舅舅,这么紧张做什么?把这结界灯都打开了。此物元胎修士都不一定能够探查到。”季雪兰一脸不解。
薛高的脑袋肿得跟猪头一样,此刻他眼神闪烁,沉声道:“我使出苦肉计,才除掉金忠,每一步险象环生,一个不好,连我自己都要送掉性命!”
季雪兰瞪圆眼睛:“舅舅,你你还真是胆子大!不怕他们发现吗?”
“真的发现也没什么。只要对他们有好处,那就是好事!再说了,金忠本就是对我心怀恶意,我也不是故意要演戏。当初我与他一起领王家堡之命,来到这里拓展生意。好不容易赌坊生意变好,他就想独占功劳,一直想寻我麻烦。我隐忍许久,这次是他自寻死路而已!”薛高一脸怨恨说道,“金忠此人,狂妄自大,看不清楚形势。
这里是凤鸣城,又不是宁州,他居然当着玄天宗真传弟子的面,将王家堡抬出来!
这是取死之道!更是挑衅之言!他本以为可以吓唬住沐玄他们,却不知道这些天骄,最嫉恨的就是旁人的威胁。
况且玄天宗乃是中州第一宗门,若是这个时候,修士对王家堡生出畏惧退让,那消息传回去,他们都要受罚才是!”
季雪兰脑瓜子嗡嗡作响,这才发现她也着了舅舅的道。
这位舅舅,品势瞧着和煦,现在看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舅舅这么做,兵行险着,我只是怕你有危险。”
薛高擦了擦额头汗水:“说实话,这次我差点也阴沟翻船。沐玄此人,当真是厉害!不声不响,从一开始就摸清楚了我和金忠的底细,今日会面,此人处置金忠,简直是滴水不漏。
原本金忠以为可以靠赌钱的规矩,让玄天宗无处下牙,哪知道沐玄竟一句为我讨还公道,再加上他做得那些坏事,直接把小命丢了!”
季雪兰猛地回过味来:“舅舅的意思,沐玄从一开始,每一步都计算好了?”
“是啊!这才是是让我恐惧和害怕的!他一开始是好好说,如果金忠直接认栽,估计还能交个好朋友,不至于丢掉性命!可惜金忠不懂!”
“然后,沐玄便说要为舅舅两肋插刀,教训金忠,希望他就范!”
“没有错!可惜金忠太蠢,自诩仰仗着王家堡,万无一失。结果沐玄耐性耗尽,直接上大招!那些残疾孩童一出现,金忠就死定了!”薛高说到这里,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季雪兰张大嘴巴,顿时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接窜到脑顶。
太可怕了!
环环相扣,步步谋划!
“这就是天骄吗?”季雪兰喃喃自语,脑子一片空白。
薛高深吸一口气:“不过,现在金忠死了,我必须得彻底投靠凤鸣城,否则的话,王家堡不会放过我!”
“舅舅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全面倒向沐玄,这样的大腿,此时不抱,更待何时!”薛高下定决心,“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这一次,玄天宗赢麻了!”季雪兰感慨说道。
薛高却道:“那是人家有实力!没有实力的话,现在死的就是沐玄!”
两人对视一眼,季雪兰道:“那我要去拜访沐公子吗?”
“他已经对你有印象了!等一下吧!”
凤鸣客栈。
拓拔千树要回灵石,喜不自禁,沐玄却道:“往后不许去赌坊了!”
换做旁人这么说,拓拔千树估计鸟都懒得鸟。
然而,裹挟击败周牧余味的沐玄,气势太盛,饶是拓拔千树也胆寒道:“不去赌坊可以,只是往后生活少很多乐趣。”
“你不是有何姑姑吗?”
“对啊!差点忘记此事!”拓拔千树嘻嘻一笑,心虚的一溜烟跑了。
瞅着这小子跑得飞快,沐玄摇了摇头,起身回返屋中,单手一翻。
顿时一个黑匣子出现。
沐玄沉声道:“青霄,你让我买的这个羽毛,还有这个骨头,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瞧你很是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