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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摇头，“不必，她并非幕后主使者。”
皇帝被他绕晕了，不明白地问：“是有人雇凶杀人？”
“对，而且这个人你我都认识。”
“是谁？”
安国公没有说，他很想把那份口供丢到赵川脸上。
他更想把姜卿云拖来严刑逼供，让她承认自己害死了毓秀。
但他拿不准赵川的态度了。
他从未像这一刻这样，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从他坐上皇位起，他的脸上就戴着面具，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以为这是政治需要，没想到，他面具戴久了，连在自己面前也开始伪装起来了。
多说无益。
他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
“罢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单凭一个奴才的口供，也断不了案的。”
安国公转移话题，问起了宫里的案子。
“我闺女还在家里等消息，说要还清山一个公道，不知诚郡王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皇上转身坐上龙椅，“正巧他今日入宫了，不如朕叫他过来问问。”
赵为迳入宫是因为发现了新线索。
他们盯着姜家，尤其是姜文朝，发现今天正好是他休完两天回宫当值的日子。
姜文朝没什么朋友，喜欢独来独往，就连和他一起当值的禁卫军也说不清他每天在做什么。
由于他太孤僻，大家很少会注意到他，也就说不清出事那天，姜文朝在哪里。
这个特质和姜宝林如出一辙。
这对姐弟都很低调，很懂得隐藏自己。
有人会说，是因为他们地位低，所以不得不低调。
但姜家好歹也是最初拥护皇上的那批人，有从龙之功，姜宝林但凡上进一些，都不至于还是个宝林。
赵为迳被传召的时候正与姜文朝站在卿玉阁外说话。
这里出了人命案就被封了，如今不允许人进出，依旧由禁卫军看守。
赵为迳问三句，姜文朝答一句，说话慢吞吞，眼神也飘忽不定。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平时就这样的，并非心虚。
赵为迳的第一感觉是，自己怀疑错人了。
姜文朝实在不像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等他步入御书房，看到安国公站在其中，暗暗猜测他的来意。
他昨日才入宫，今日还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也不知道他们找的贼找到了没有。
“为迳来了，快说说案子的进展，安国公还等着回去复命呢。”皇上打趣道。
谁都知道安国公是女儿奴，把女儿宠上天了。
赵为迳羞愧地说：“臣无能，并未查到凶手。”
“无妨，时日善短，破案也是需要时间的嘛。”
安国公也说：“你年纪还小，主理如此复杂的案件有些为难你了，不如交给大理寺卿。”
皇上笑道：“不用不用，为迳要强，中途换人，他肯定不高兴的。”
赵为迳忙说：“臣确实本事有限，如果能让尹大人来查此案，肯定能尽早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