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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锦反驳:“是太医的药酒厉害。”
安容锦洗干净手,陪着安国公一起用膳。
乔姨娘得到消息赶过来,安国公让她坐下一起吃。
安国公和郡主一同离京,且不明去向,最焦心的人其实是乔姨娘。
她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这父女俩回来了,结果安国公进宫请罪去了。
她怕啊,如果安国公犯了大罪,这一府的荣华富贵就烟消云散了。
乔姨娘自己没吃几口,一个劲儿给安国公和安容锦夹菜。
“看看你们,都瘦了,也不知在外吃了多少苦。”
安国公看看闺女,觉得是有瘦了些,但好像变好看了。
说不清什么时候变好看的,就是精气神和气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看来出去一趟也是有收获的。
人还是要有阅历才会有所改变。
安国公表示很欣慰,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带闺女多出去走走。
也许当初陆家的决定是正确的。
“闺女,你觉得安北怎样?”
“很穷,很荒凉,想必不会有人喜欢那里。”
安国公被噎了一下,不再提之前的事了。
那种苦,连他一个成年男人都觉得苦,何况是娇生惯养的小姑娘?
饭后,安国公很有兴致地陪安容锦和乔姨娘散步。
乔姨娘脸都笑开了,有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错觉。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安国公给乔姨娘送了一支玉簪子。
乔姨娘足足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老爷……”她感动地将簪子插入发髻种,笑靥如花。
安容锦看着他们,才惊觉男女相处之道原来可以是这样的。
她见过的男女,有相敬如宾的,有恩爱有加的,也有笑里藏刀,表里不一的。
但父亲与乔姨娘,他们之间的感情比这些又更加单纯一些。
“老爷,明天的太子妃册封大典,妾身可以去吗?”乔姨娘希冀地看着安国公。
安国公才知道这件事,眉头微蹙。
他偷窥了安容锦一眼,点了点头,“去吧,别让人欺负了我们安家人。”
乔姨娘听到这话心中暖暖的,国公爷这是终于把她当自家人看待了。
“好嘞,妾身这就去准备。”
安容锦跟着安国公进书房,屏退下人后问:“爹爹今日见到姑母了,她有说什么吗?”
“场合不对,无非是一些场面话,放心,你姑母聪明着呢。”
“人只要不感情用事,确实能看清许多事情。”
安国公落座,从抽屉里取了一封信出来。
“你让死士去调查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
安容锦直视着他问:“您干涉了?”
“没有,只是想知道我闺女到底在查些什么,结果很让我意外。”
“这件事尘封多年,想查出真相比大海捞针还难,死士至今也没有传回有用的人证。”
“既然找不到就不用找了。”
“没有证据,如何让天下人相信?没有证据,谁会相信我们信口胡诌的话呢?”
安容锦苦笑:“您之前不也觉得我在胡言乱语吗?”
安国公把那封信点燃烧了。
他嘴角勾了起来,“闺女,有些事情咱们既然认定了他是真的,那没有证据也能造出证据,至于天下人信不信,从来不是一两个证人能左右的事情。”
“您是说……”
“让死士回来吧,不用继续查了,有更重要的事情。”
“好,都听您的。”安容锦绽放出笑容来。
从今以后,她不再是孤军奋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