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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芳记得,那一支冷箭又快有准。
显然另一拨杀手十分有耐心。
他们先是躲在旁边,仔细观察,耐心潜伏,等待前面一波凶手杀了周庭芳。
可惜,周庭芳没有死在那两个人手里。
于是下一刻,他们才毫不犹豫的出手。
暗箭啊。
她手无寸铁,双腿尽断,孤身一人,如何防得住?
下一刻,沈知却有些不自在的抽开视线。
这已经是第二次。
他讨厌和周方忽然建立起来的默契。
可他突然的躲闪,却又显得心虚。
沈知只觉得,这种纠结犹豫的情绪似乎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当年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对周庭芳的心意之时,也是很长时间陷入一种自我矛盾和怀疑中。
他是断袖吗?
他觉得自己不是。
既然不是,为何那少年郎靠近的时候,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
他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去过青楼、去过窑子、让漂亮的侍女进内房服侍,姑娘们脂粉淡淡、眼波流转、腰肢婀娜、身子香软,捏一捏,像是菜市场刚买的豆腐,掐一掐,各个都新鲜得要嫩出水来。
可是。
谁都没有让他脸红心跳。
甚至是情绪波澜。
于是,他又让清秀的小厮进里屋服侍,跟国子监其他学生们谈天说地,甚至刻意和京城里那些声名在外的阴柔男子们相处。
他只觉得厌烦。
姑娘们声音尖细,叽叽喳喳,惹他厌烦。
男子们不是逛窑子便是招猫逗狗,同样惹他厌烦。
他,好像只喜欢周怀恩。
仅仅是周怀恩。
无论他是男是女。
他记得那一晚,她柔软的唇瓣,口齿之间橘子的清香,还有甜而淡的酒香,摇曳的灯火,以及迷了心智的他。
那是小叔秘密进城继位的前夜。
他知道他们这一支,再过几天,便会跻身成为京都权贵之首。
他沈知在国子监,也再不必需要周怀恩的庇护。
以后,他也能让周怀恩借他的势,也能成为周怀恩的靠山。
可是。
故人已去。
眼前的这人,有两分故人之姿,就已然乱了他的心智。
周庭芳对于沈知的躲闪视若无睹,只是语气笃定的说道:“那一晚,是两拨人。”
沈知“嗯”了一声,算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