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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姐是天上的鹰,迟早有天要振翅高飞。都说白璧无瑕,许小姐又何必为了在下而染上这泥点?天凉了,姑娘还是将衣裳穿上,在下自当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你我今日,权当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轰。
许婉清肩膀颤动得厉害。
她望向周庭芳的眼神,仿佛见了鬼!
明明是垂死之人,却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忽而挣扎着坐了起来,不断往后退。
她十指尖尖,指着周庭芳惊恐的尖叫:“鬼啊——有鬼!有鬼!”
沈知却立刻将周庭芳护在身后,拔出长剑。
“鬼!鬼!鬼来了!”许婉清不断地往后退,试图往马车外爬去,伴随一阵谁也听不清楚的呓语,她仿佛发了狂的猛兽,满脸涨得血红,不断扭动着身子,一阵剧烈的颤抖后,许婉清又哭又笑,声音越来越弱。
随后身体猛地一抽,许婉清渐渐安静下来,瞳孔逐渐涣散——
她双手虚无的往半空中一抓,嘴唇微张,脸上露出痛苦迷茫的神色。
随后。
手重重的垂下。
周庭芳看了一眼,语气平静,“死了。”
许婉清被活生生的吓死了。
沈知看看地上扭曲的许婉清,又看向周庭芳,“你刚才跟她说的是什么?”
当年受许大人邀请,她去许府做客期间和许婉清曾远远相看一眼。
她喝了酒,昏昏欲睡,在客房内看见许婉清的身影。
一男一女,密室处之,周庭芳用脚指头都知道许婉清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坐实和她的婚事。
于是她们之间,便有了上一段对话。
借尸还魂前来索债,许婉清一定吓破了胆。
“噔噔噔”。
马车外传来常乐敲击木板的声音。
常乐隔着马车在外面说话,语气颇有些着急,“世子,时间到了。”
周庭芳微微蹙眉。
沈知却看她一眼,“宫里来人了,你先回去。”
周庭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的一切都发生得突然,包括沈知忽然和她相约在甜水巷,此刻沈知却又赶她走,“出了什么事?沈知,你到底做了什么?”
沈知微微一笑,“担心我?”
他又抓住她的手。
那人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是不是…你不生我气了?”
周庭芳抽回手,面色不虞,一字一句的叫他的名字,彰显自己的不耐,“沈知。”
外面常乐催促的声音再度响起,“县主,再不走来不及了。”
沈知抽回视线,落在她脸上,“你先回去。晚点我去找你。记得把窗台下的花花草草收一下。”
周庭芳不安的看他一眼。
侧耳听见一阵马蹄声。
她毫不犹豫,扭头就走,下了马车便有常乐在前面带头引路,“县主,这边——”
周庭芳回头望一眼,却只看见前方箱子里乌压压的几百披甲持锐的骑兵。
她脚下步子不停,心里乱糟糟的问:“常侍卫,沈世子他到底干了什么?”
常乐幽幽叹气,“半个时辰前,世子爷带兵闯入南康王府将许侧妃带走。眼下,怕是南康王告到了太后跟前。”
“他疯了吗?”
“还有更糟糕的。南康王爷到现在都以为许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爷的。”常乐摇头,“世子爷这次进宫…怕是凶多吉少。”
周庭芳面色一暗。
忍不住回眸看向那道被人群包围的身影。
沈知。你非要让我觉得欠你才行,是吗。
这才是最高级的苦肉计。
长街之上,一群士兵拦下沈知马车,领头的邱鸣骑着一匹白色高头大马,手持银枪,缓缓从队伍里走出。
“哒哒”马蹄声,犹如重鼓。
随后,停在马车数十米开外。
“沈世子,陛下有请。”
半晌,那马车里伸出一双雪白的骨节分明的手。
却不见其人。
沈知全程不下马车。
嚣张傲慢。
他挥了挥手,声音含笑,半点不见慌乱,“劳烦邱统领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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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宫,沈知一进大殿便看见沈翰恶毒的瞪着他。
一旁的南康王妃倒是款款有礼,冲他微微福身。
而沈德平脸色阴沉。
站在他身后躬身服侍的曹大监则一直朝他使眼色。
屋内气氛压抑。
沈知走入屋内,随后一掀衣袍,跪了下去。
“陛下,臣有罪。”
一屋子的人似乎没料到沈知认罪如此爽快,就是沈翰都惊得跳了起来。
沈世子何等心高气傲之人,那勤王府又是整个京都的香饽饽,自从陛下登基以来,除了皇子公主,就属勤王府最是春风得意。
什么时候,见这位沈世子这般服软?
沈德平冷着声音问:“你错在何处?”
“臣和许婉清曾订过亲,因臣退婚之缘故,许婉清婚事被一再耽误,臣和家人对她心中一直都有亏欠。臣得知她自嫁入南康王府后,手头拮据,连打赏下人都捉襟见肘。臣心中愧疚,便送了她几匹布料。母妃也是心生怜惜,陆陆续续给她送了一些补品。却不曾想正是此举惹恼了南康王爷,他疑心许婉清和臣有私情,这半月来对许侧妃动辄打骂。今日臣更是听闻他对许侧妃动了刀剑,臣一时情急,这才带人围了南康王府的院子,将许侧妃救了出来——”
沈翰站起身来,大怒道:“沈知,你休得避重就轻,你为什么带兵围剿我王府你心知肚明?”
沈知疑惑的望向他,“自然是为了救许侧妃一命。”
“放屁!”沈翰气得脸色发青,随后竟然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欲言又止的说道,“陛下,事到如今,臣也顾不得这张老脸了!臣今日既然是来告状的,便什么都顾不得了!臣之所以这样对待许婉清,是因为那许婉清就是个淫娃荡妇!臣前几年春猎惊马以后,大夫说…说臣伤了根本,以后难有子嗣。可恨那许婉清竟然说她怀孕了!”
沈德平不由得身子微微前倾,随后又瞪了一眼沈知。
“不仅如此,她还瞒着不让我知道,竟然悄悄的想要打掉孩子。陛下,您给我做主,您说说…她许婉清要是怀的是臣的种,她何至于慌慌张张避人耳目做这些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臣就是死,也受不了这样的奇耻大辱!”
沈知却冷笑,“南康王是想暗示什么呢?”
“你还想狡辩!若许婉清肚子里的野种不是你的,你沈知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带兵闯入我王府?你们分明是暗通曲款珠胎暗结,被我发现以后,许婉清才慌张打胎!”
“苍天在上!”沈知举起手发誓,神色冷峻,“我和许侧妃之间清清白白!若我对她当真余情未了,我又何必和她退亲?既然已经退亲,我沈知便绝不会和她藕断丝连!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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