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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她清楚的感受着细微的触感,内心升起一种紧张感。
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包围着她。
可是,既然决定了,她不会退缩。
越是未知,她反而越想闯过去。
她仰头,目光纯粹,带着一丝天真和魅惑,眸色动人迷离,“沈知…要不要亲……”
沈知完全无法克制。
仿佛血脉“唰”的一下全部喷张开来。
他的眼睛变得猩红一片。
手,骤然发紧。
他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在不断挣扎,“不行…”
女子双手盘上他的肩,吐气如兰的问:“为什么不行?”
“你这个妖精——”沈知往她腰上一掐,气息又开始迷乱,“我怕…控制不住…”
原来是这个。
周庭芳却低低的笑,“我不介意——”
“我介意。”沈知红着眼推开她,两个人瞬间完全倒在床上。
沈知却迅速的坐起身来。
他好不容易挣脱这欲望的深海,手指上还残留着女子的香气,他坐直了身,胸脯起伏,双颊绯红,“别——别勾我。小心擦枪走火。”
周庭芳忽而视线往下一撇,看到他某个地方已经擎天一柱,忍不住俏脸一红。
对了。
忘了沈知…大约……还是个雏儿。
不能玩得太过火。
不过作为老司机,周庭芳却是半点不落下风。她躺在沈知的床上,单手撑腮,眯着眼睛看着那男人笑,“谁先勾我的?”
沈知跪坐在床,喘得厉害,浑身皮肤发红,此刻不得不服输,“我…错了。我以前不知道你是这么厉害的女妖精——”
周庭芳哈哈一笑。
随后捂嘴,生怕再发生上次窦王妃闯入内的场景。
沈知只觉得她可爱,忍不住倾身吻了吻她的手背。
不过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不虞,男人语气十分幽怨:“我娘向你提亲,你为何拒绝?”
周庭芳顿了一下,想着怎么跟他说。
沈知却先道:“你可是顾虑晏家退婚的事情?”
“这只是其中一个外部因素。”周庭芳干脆也不隐瞒,“最主要的是…我还没有习惯我们关系的转换。以前我拿你当朋友,当兄弟,但确实没想过有朝一日要拿你当男人——”
沈知却很认真道:“我一直就把你当做要携手一生的伴侣。”
他伸手捏她脸颊上的肉,语气埋怨,“小周大人,你好没良心。”
周庭芳拍他的手,笑道:“没办法,这是我真心的想法。其实那一晚我亲了以后,我回去想想又觉得太冲动了些。如今事情刚刚尘埃落定,我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一时中了你的美人计,也是情有可原。”
沈知脸色忽而一暗。
他身子一僵,整个肩线也崩得紧紧的,语气说不出的紧张,“那你是…后悔了?”
周庭芳摇头,“没有后悔。我只是不想把进程拉得那么快。我也不想在有压力的情况和你继续发展。”
见沈知脸色郁郁,周庭芳坐直了些,仰头去够他的唇。
“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沈知搂住她的腰骤然一紧,他怎么能跟她说,人心易变,夜长梦多,他一刻都等不了。
他恨不得明天便定亲,后天就将她娶进家门来。
如此他才觉得安稳。
他又忍不住,垂首,去寻她的唇舌。
“都依你。但你发誓…你不能变心,不能跟李观棋走,也不能看其他的男人。以后,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沈知一个人。”
周庭芳笑,拍拍他的肩,“怎么又提到李观棋?我对他…从来没有那种想法。”
“可他对你贼心不死。小周大人没听过一句话吗,叫不怕人偷,就怕人一直惦记。”沈知惩罚性的咬她唇上一口,周庭芳疼的一声惊呼,男人很是不满,“再不准提他的名字。”
周庭芳捂着被他咬痛的嘴唇,无奈道:“好好好。不提。”
这个醋罐子!
“你离我远点。”沈知将小娘子柔软丰腴的双臂从自己脖子上抽离出来,双眸幽亮,阴恻恻的威胁,“再撩我,我办你。”
周庭芳可不怕。
胸脯一挺。
有恃无恐。
语气嚣张。
“来啊。谁不办谁是小狗。”
沈知被气笑了。
看吧。
就知道不能用常规战术对付这小娘子。
他只好认输,“说正事。”
周庭芳抬脚,踩在男人的左胸上挡住他往前倾斜的身体,防止他更进一步。
脚心传来一阵滚烫的热度。
她偏头,微微一笑,“刚才说的还不是正事啊?”
这女人——
非勾他。
沈知抓住她的脚踝,正色道:“要说周家的事儿——”
周庭芳一下敛了神色。
她收回了脚,坐直身体,沈知也入座,周庭芳歇着眼睛看他一眼,“你屁股的伤好了?”
“本也无碍。”
“那可是五十大板!寻常人筋骨都得打断。”
沈知笑,“你也说了。那是寻常人。陛下虽然恼怒,却也有分寸,不至于因为退婚就要我的命。”
周庭芳真心感慨,“这位陛下…当真是重情重义。他对你也是极尽宠爱。”
“所以周家人的宣判结果一出来,他便派人支会了我。”
周庭芳心里一紧,“案子有结果了?”
现在想来,案子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沈德平只是让人将周家人关进天牢,却没明旨如何处置周家人。
她只知道,朝堂和民间都吵得沸反盈天。
主要针对她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状元。
若她还活着,说不定得凌迟处死谢罪。
可巧的是,她作为周庭芳,已经死了。
世人总会放她一马。
沈知起身,从书架上的盒子里取出一张薄薄的纸条,递给周庭芳,“你看看。这是圣旨誊抄下来的关于周家人的旨意。”
周庭芳心口猛跳。
沈知坐在她身边,离她很近,肩膀相贴,声音淡淡。
“五日后,周春来和赵氏斩立决。还有苗氏和那老道因做伪证判了三年。周修远…因亲亲相隐不论罪,但他已经上书要求削发为僧遁入空门。至于你,因为牵连人数众多,法不责众,陛下只惩治了当年你考试的县令以及解差们,不过多是申饬、降职、发俸之类的,没滥杀无辜。”
周庭芳的手在微微发抖。
尤其是看到周修远削发为僧那几个字。
泪水,一下充盈了眼眶。
沈知搂着她,“这件事还要多亏江潮生。他呈上了一份你未完成的《治安策》,陛下看后,大为感动,赞你虽是女子,却也担得起‘国士无双’四个字。”
周庭芳愣了愣,“《治安策》?不过我随手写的一个构想而已——”
“你随手写的,便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策论。尤其里面提到的关于军队变法,让兵部的人叹为观止,直呼你的《治安策》不是变法,是要革他们的命。光是军队变法这一章,他们在朝堂上就足足吵了四五天。尤其是那位兵部尚书,恨不得去秦家挖你的尸骨泄恨。”
周庭芳冷笑,“大魏朝冗兵问题由来已久,这帮人尸位素餐也是一个重要原因。不下猛药,怎能刮骨疗毒?”
沈知看着眼前这人,只觉得即使她现在就在自己怀里,却依然觉得她很远。
他看不懂她。
她仿佛永远都是一团迷雾。
他不知道她脑子里那些伟大的构想从何而来。
只归咎于“聪明”二字,远远不够。
可沈知…却不敢问。
他害怕打开那个答案。
更害怕那个答案无法承受。
她指了指那张纸上“周修远”的名字,“他…当真是自愿削发为僧的?”
沈知点头,“不错。当然其中也有安乐公主不少出力。两个人毕竟是夫妻,玉兰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周修远去死。更何况说到底周修远也是受害者。削发为僧,去相国寺修行,是他最好的结局。”
周庭芳无奈叹息。
确实。
这对于周修远来说,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沈知见她神色茫然,伸出手摸她的头,“要不要…去见见周春来和赵氏?”
周庭芳眸色黯然。
随后摇头。
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笃定。
“不见了。见了面也无话可说。”
沈知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又在她额前落下轻轻的一吻,“要去看他们行刑吗?”
“要去。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人头落地。”
“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