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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公夫人和董玉琴怔一怔,眼神怨毒的盯着苏轻月。
都死到临头了,苏轻月还不自知吗?
她真的以为,凭她救了皇上,就能在东宫为所欲为?
残害手足,那是死罪,何况苏轻月胆大包天,跑到东宫来行凶?
这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苏轻月这个贱蹄子!
外面传来很多脚步声,片刻无数皇宫侍卫把门外堵的水泄不通。
曹国公夫人高兴的笑了,阴狠的说道:“苏轻月,你毒蝎心肠,坏事做绝,现在你插翅都难飞,跟我们去太后面前领死吧!”
董玉琴闻言,眼中闪过狠辣之色。
余溪生的贱种,早就该去死了,都怪她心慈手软,把这贱种养大,变成了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倘若她当初心狠一点,在余溪死后,给苏轻月用的毒剂增大用量,苏轻月早就成一堆白骨了,锦绣也不会遭受刺心,断指之痛。
是她的一念仁慈,害了锦绣啊!
董玉琴内心无比自责,不过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对苏轻月手软,她要苏轻月受到该有的报应和惩罚。
苏锦绣低垂着眼眸,脸色惨白的像纸,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太疼了,手指都痛到抽搐,就仿佛万千只蚂蚁,在咬噬她血淋淋的伤口,这些都是苏轻月“赐”与她的,她恨不得苏轻月能被太后千刀万剐。
苏锦绣冷毒的眼神,所有人都看不到,包括抱着她的祁治,她掩藏的极好,曹国公夫人那番话,她听了很是舒服,领死……苏轻月今日真的被太后懿旨处死,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苏轻月这种贱人,就不配活着!
“太后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苏锦绣愣了愣,表情有些呆滞,似乎难以置信,太后会来东宫。
太后不是凤体不适?怎么会来东宫?
难道太后的病好了?得知东宫发生的事情,就赶了过来?
苏锦绣激动不已,太好了,苏轻月今日死罪难逃,太后老佛爷最疼太子,对她也很是喜欢,唯独最厌恶苏轻月,太后看到她被苏轻月害成这样,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苏锦绣高兴过度,断指的伤口,顿时传来撕心裂肺的疼,她倒吸一口凉气,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
都是因为苏轻月,她才受此痛苦,这份痛,她要借太后之手,千倍,万倍的还给苏轻月。
众夫人惊,太后……太后来了……
柳夫人最紧张,她身份是最低微的,压根就没资格进宫,更不可能见到宫中最为尊贵的女人……太后老佛爷。
柳夫人紧张到手抖,看到门外的侍卫训练有素的分到两边,一个华贵的凤撵出现在她的眼前。
太后老佛爷,坐在凤撵上,被六人抬了进来。
“太后千岁,万福安康。”
众夫人跪下,给太后行礼,柳夫人也抖着身体,跪在地上,随众夫人齐呼。
“你们都平身,苏轻月给哀家跪着!”太后发难。
苏轻月皱眉,被太后罚跪,身边的小男孩,也跟着她一起跪着。
太后浑浊的老眼,厌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苏轻月,当太后看到苏轻月身边的小男孩,她眼眸拉大,那孩子……是宸王之子……祁轩儿?
她每年的生辰,宸王都会带着祁轩儿来给她拜寿,每次见到祁轩儿,她都觉得这孩子万分可怜,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有个恶毒的母亲?把他给毒哑了?
“小轩儿,你起来吧!到哀家身边来。”
太后很同情祁轩儿,每次祁轩儿来拜寿,她都会对他招手,叫他过来领些赏赐。
祁轩儿是个小哑巴,却十分招人喜欢,她亦怜悯这个可怜的孩子。
祁轩儿跪在苏轻月的身边,小脑袋摇了摇,太后不让娘亲起来,轩儿也不要起来,更不要去太后的身边。
太后一怔,这孩子怎么了?是被苏轻月这个毒娘威胁了?不敢到她的身边来?
听到太后先关心祁轩儿,忽视了自己,苏锦绣咬紧牙齿,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她也没有松开,太后老眼昏花了?没看到她深受苏轻月的残害?居然先关心起了祁轩儿那小贱种?
贱人之子,怎配太后关爱的眼神?
“太后……”苏锦绣在祁治的怀中挣扎起来,想要爬起来,可又忽然软倒在祁治怀中,她虚弱的说道:“孙媳锦绣……给您请安,太子……扶我起来。”
一句话,果然把太后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祁治抱着苏锦绣,心疼的说道:“锦绣,你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太后不会怪你没有行礼的,你不要在动了,断指的鲜血,又流多了……”
“太医,太医怎么还没来?”
祁治忍不住发脾气。
“我没事,太子,你扶我起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
祁治紧紧的抱住苏锦绣,难受道:“锦绣,不要再逞强了,你现在什么情况,我最清楚不过,你难道真的想要抛下我?”
苏锦绣抽泣道:“太子,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抛下你?”
众夫人看到这对“苦命鸳鸯”,不由的湿润了眼睛,他们这般就仿佛生死别离般,让闻着伤心,听着落泪,不过苏锦绣受伤那么严重,真的很难说。
太后心脏跟着一紧,催促身边的太监:“你出去看看,叫太医快速的过来帮太子妃治病。”
“微臣……微臣来了……”陈太医背着药箱,快步的走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对太后行礼。
“免礼,快去看看太子妃。”太后打断陈太医。
陈太医应了一声,大步的走到太子身边,看到苏锦绣断了一截的手指,他惊了惊,立即放下药箱,拿出止血的药散,帮苏锦绣处理伤口。
“太子妃,处理伤口会疼,您忍一忍。”
陈太医话音刚落,苏锦绣就痛的惨叫连连。
众人听到那凄惨的叫声,无不胆颤心惊,这该是多痛?才会如此痛苦?
董玉琴红了眼眶,泪水不断的掉落下来,母女连心,她听到锦绣痛苦,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恨不得替锦绣受此痛苦。
“你是猪吗?不会轻一点?”祁治忍不住对陈太医发火。
陈太医冷汗津津,他已经很轻了,但是只要是药散接触到伤口,都会很疼,这个是没有办法的啊!
“太子,不要怪陈太医。”苏锦绣完好的那只手,轻轻扯了扯祁治的衣袖。
祁治怜爱的看着她,恨声道:“好,本宫不怪陈太医,只怪苏轻月,是她把你害成这样的,本宫要砍断她所有的手指,再把她押到午门,用狗头铡处斩。”
曹国公夫人和董玉琴怔一怔,眼神怨毒的盯着苏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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