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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竭力玉成这好事,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徐庶怔怔地看着王楷说不出话,心道我白感动了半天,说来提携子侄是假的,后面这才是真的。
薛兰这厮惨啊,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连徐庶都有点舍不得了。
“王从事不知当年游学何处啊?”
王楷全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笑嘻嘻地道:
“我当年也拜名师学过经义,但要说这心术嘛,还是当年在平津关为吏时,跟着当时的平津都尉贾诩学的。
哎,只是战祸一起,此人跟着董卓走了,现在怕是在李傕帐下。
元直,要是见了此人,定要虚心请教一番。”
“受教了。”
徐庶点点头,反复念了几遍贾诩的名字,又猛地闪过一个念头。
贾诩,甲鱼……
艾畜那厮说的甲鱼该不会就是这个人吧?
典韦在一边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我遍体生寒啊,一听就知道不是个好人。”
徐庶笑呵呵地叹道:
“恶来觉得谁是好人啊?”
“徐府君这种啊。”典韦摊开手,“这王楷王从事阴谋算计这么多,招招式式都是对准自己人,徐府君不一样,是欺负外人。
俺还没见过徐府君打骂麾下军士,也没见过徐府君抢掠百姓、毁坏房屋,每一战徐府君都爱惜军力,不肯让士卒厮杀,之前战死的儿郎,也尽量带回安葬。
这还不是好人,俺也不知道谁是好人了。”
徐庶轻轻摇了摇头,心道这乱世之中能做到如此就已经算是好人了。
乱世撕破了众人的伪装,嘴上怜悯百姓太容易了,可能真正做到且一如既往地坚持下来,那可太难了。
他拍了拍典韦的肩膀,微笑道:
“恶来先回去,待我回来咱们一起饮酒。”
典韦道:
“我担心府君,想跟府君一起去。”
徐庶笑道:
“放心吧,之后的路就安全多了,且有高顺护送,真没什么人能伤的了我。
倒是臧霸听闻此事可能会狗急跳墙,有恶来帮我守住后路,我才安心。”
典韦嗯地点了点头,鼻子一酸,心道这种被人托付的感觉真的是很好。
徐府君,你可要一路顺利,莫要有什么闪失啊。
·
下邳。
刘备已经接到了徐庶来吊唁的书信。
除了徐庶,吕布、张邈、陈宫等人也纷纷写信表达了对陶谦的哀思和悼念,名士张昭也送上了一片祭文,表达了对陶谦的追思。
刘备木然接受了所有人的慰问,在众多的慰问中,有一件最为显眼。
这是曹操的使者徐庶的送来的书信,有两封。
是刚刚由快马送到的,徐庶在信上用不太客气的言辞表示说他在半路遭到了开阳大盗臧霸手下昌豨的进攻。
琅邪属于徐州,他要求刘备以徐州牧的名义命令臧霸道歉,并且要求刘备收缴臧霸的兵权。
这书信真把刘备给看愣了,半天没说出话,只有苦笑。
臧霸?
我还管得了臧霸?
陶谦没死的时候,臧霸手下的昌豨就时不时南下寇掠,把彭城王刘和都打跑了,陶谦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是可以他早就叫人揍臧霸了,还能轮到我刘备?
坐在刘备左手边的是一个身高九尺,如熊虎一般雄壮豪迈的黑脸大汉,他歪着头看完了徐庶的书信,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
“娘的,此人好生无礼,曹贼居然派这等人当使者,为啥臧霸就没在半路把他杀了。
还好意思派使者来质问我等?好啊,他倒是有本事,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能,坐在这徐州能不能把臧霸和昌豨给挑了?
那使者是谁,唤上来,我先给他两个耳光!”
刘备的老乡简雍斜躺在一边的榻上,懒洋洋地道:
“这使者到底颇有名号,武艺之强足以与益德相较。”
“是谁?”张飞瞪大了眼睛,“武艺与我一般还能当使者?”
“你刚才已经说了——就是那昌豨啊!”
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