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不当谋士的我汉末求生),接着再看更方便。
这一夜无月无星,曹豹以下邳相的名义召集徐州的众多豪族开会。
他本来想开个鸿门宴,直接在宴会上直接一声令下让人把陈登给绑了,然后指挥丹阳兵进攻士仁,直接夺走下邳的控制权,然后开门迎接袁术入城。
可他等了半天,不止陈登没来,其他的徐州世族居然一个来的人都没有。
按理说不来不来,他们应该派个家人来假惺惺地说一句繁忙或者生病。
但是。
他们居然什么都没说。
相当默契地没有派来任何人,没有说哪怕一句话。
这可把曹豹气的七窍生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怎么回事?
昌豨在一边幸灾乐祸地道;
“曹公在徐州果然威严无比,所有人都畏惧曹公不敢赴宴,当年设下鸿门宴的楚霸王都不敢如此啊。”
“哼!”曹豹大怒,立刻冲自己的心腹中郎将许耽道,“速提兵马,去请陈元龙来!”
“喏。”许耽毫不犹豫地听令。
他刚想出门,曹豹又立刻喝道:
“不,我也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藏着什么玄机!”
曹豹这会儿也感觉到了威胁。
陈登之前敢跟自己对抗是因为有刘备撑腰。
可现在刘备分明率大军南下,城中只有校尉士仁领军一支,全都是新兵,如何能挡得住袁术奔来的数万大军?
就算陈登一条路走到黑,其他的豪族又不傻,如何会一股脑听从陈登的,甚至连半分回旋的余地都不留给自己。
曹豹意识到不妙,所以他不敢分兵,索性全军出击,朝刘备在城中的军营奔去。
夜深,城中一片肃杀。
倒是刘备军的军营中火光通明,似乎意识到了曹豹会到。
曹豹和昌豨率领丹阳兵快速接近,曹豹已经生出了死斗之心。
若是连刘备留下的这点兵马都控制不住,他曹豹还有何用?之后袁术又怎会在用他?
曹豹心乱,索性在军营外站定,厉声喝道:
“陈登,给我滚出来!”
他相信此刻陈登肯定就躲藏在军营中,甚至那些没有听从自己吩咐的豪族估计也藏在军中。
将他们唤出来,让他们知道刘备已经中了徐庶的诡计,说不定能让他们迷途知返,还有不动刀兵的机会。
曹豹连声叫骂,片刻后,刘备军的军营缓缓开门,倒是走出来了一个身材矮壮,颇为精悍的汉子。
曹豹一眼认出,此人就是刘备留守的心腹,幽州广阳人士仁!
士仁武艺低微,但为人谦逊,能审时度势,之前在刘备麾下作战的时候也经常被刘备托付别领一军与敌军周旋以做策应。
这次刘备军主力尽出,只留此人在下邳城中,应该就是用其审时度势的本事。
曹豹盯着那人,喝道:
“君义,我不杀你,叫陈登出来说话!”
士仁满脸堆笑,和气地道:
“不知道曹府君为何这么大的火气,都在火头上,还是不好相见,再说陈元龙也不在我军营中。”
“你放屁!”曹豹大怒,指着士仁道,“不在你营中,又能在何处?君义,我实话告诉你,徐庶已经勾结曹操大军,旦夕便到。
此刻袁公路大军已经不远,尔速速交出陈元龙,我等共迎袁公路,还有守住徐州的机会。
若是曹操到了,我等都要被碾做烂泥!”
士仁依旧是一副不怒不恼的表情,笑吟吟地道:
“这都是什么事,我也不懂。
只是刘使君令我留守,若是真有闲事,还是等刘使君回来再说吧。”
曹豹拔出长剑,冷笑道:
“君义当真不让?”
士仁张张嘴,又笑道:
“让,让,怎敢恼了足下?
只是……只是我留守有责,怎能随意听曹府君之言?
只是曹府君乃上官,在下也不敢阻挡,不如这般——
我遣一人与曹府君独斗身决,若是曹府君胜了,我便立刻开门,将全城献给曹府君。
若是曹府君败了,咱们休言他事,各自安好,如何?”
曹豹闻言不禁呵呵直笑。
笑话,你还敢挑战我?
曹豹身为丹阳兵的统帅,也是战阵厮杀多年的豪士,当年曹操入侵的时候,陶谦也是委派他跟刘备一起迎敌,艰难阻挡曹操猛烈的攻势。
士仁明知如此,居然还敢挑战,曹豹当然是求之不得。
“好啊,君义,汝要是不怕死,尽管来!数日不见,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胜我!”
曹豹提起一把铁戟,缓步朝士仁走出,等待士仁跟自己独斗。
可士仁却并没有向前,反到侧过身子,谦恭谨慎地让出一条路。
曹豹皱着眉头看过去,目光顿时凝固。
面前不远处,一个身高九尺的黝黑汉子全身甲胄,手提一支长矛缓步走过来。
火光摇曳,曹豹渐渐看清此人的面容,一颗心逐渐坠入谷底。
“张飞?”
张飞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