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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西施国的公主去找年宿宿了,二姑娘您怎么不着急哟!”张婆子急得团团转,“年宿宿那狐媚子,勾引男人还不够,还要媚惑女人,男女通吃!伤风败俗!”
年巧月放下花样,她准备给秦奉天绣个荷包,布料都挑好了,就差选个花样了。那一沓花样她拿起来还没看两眼呢,张婆子就火急火燎回来报信,把她的好心情全搞没了。
“张嫂,急有什么用啊,公主想去找她我能拦得住吗?”
张婆子“哎呀”一声,手指头点着她开始说道:“你拦不住你好歹去看看啊!实在不行把公主往外一拉说年宿宿身体不舒服,这表现的机会不就是你的了吗!把公主伺候好了,皇上少不了你的赏赐!”
年巧月听得烦了,抓起绣框往桌上一砸,“行了!我知道了,每回都唠叨个不停,我听都听烦了!”
张婆子不服,想反驳。
“你一个下人,要教主子怎么做事吗!”年巧月冷下脸,瞪着她。
张婆子没想到年巧月居然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一口气在胸口里出不去下不来,胸膛起起伏伏,她憋红了脸。
“我看在你与我娘一同进府做工,她怀孕后你又贴身照顾的份上,我喊你一声张嫂。”年巧月也气极了,她早就受够张婆子总是不分尊卑来说教了,今天就把话与她说明白!
张婆子自知理亏,低着头不敢作声。
“但是你呢,心里有把我这个二小姐放在眼里吗?还是说你和他们一样,都觉得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年巧月故意把张婆子的心里话说出来,好叫这婆子知道,她不是那个软弱无力、任人欺负的二小姐。
“哎呦我的二小姐!”张婆子膝盖一弯跪倒在她面前,哭着往前扑,“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心里一直都把你当相府尊贵的二小姐呀!我给你想法子帮你打探消息,帮你防着东厢院和北厢院那两位,到头来被说成是个没良心的!”
她的哭声拉得很长,脸上没有一滴泪下来,像人办丧事时花钱请的专业哭丧人,一哭一拜,一哭一拜。
年巧月冷眼看她,讥讽一笑,随后换了个温和的表情,伸手将人扶起,“张嫂,你看你说的,我那不过是气话罢了,怎么会怀疑你待我的真心呢?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
张婆子抹了把老脸,止住哭声,“二小姐,可别再说那些不中听的话了,险些把我吓死。”
若年巧月真把她的事报给年丞运听,那个视规矩、面子如命的老古板,一定会让她吃板子的。
张婆子属实是捏了把汗。
“不会了不会了。”年巧月笑得甜甜的,“我知道张嫂心里是把我当主子的。”
“是是是。”张婆子此时流的汗都比她哭时的眼泪多。
年巧月将人给遣走后,也坐不住了,立马将东西收起来匆匆赶去东厢院,结果人已经走光了,抓住侍卫一问才知,半刻钟前,年宿宿就与公主前往缘来酒楼用膳了。
“那……老爷和夫人去了吗?”年巧月又问。
侍卫挠挠头,不明白她问这个干什么,但答得诚实,“就大小姐和公主,其他人没去,一个随侍也没带。”
年巧月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提起裙摆跑出府,往缘来酒楼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