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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宿宿贴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估计那猥琐男不死也没半条命了。
阿隼赶过来的时候秦君郁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护腕,脚下还躺着个脸肿得像猪头饼一样且生死不明的男人。
秦君郁让阿隼将男人剥光了拖到后厨的砧板上放着,再在旁边放几把刀。
阿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头“死猪”拖走。
年宿宿跌坐在床上,仍旧心有余悸。
“年姑娘,你……还好吗?”秦君郁走近了些,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
年宿宿双手撑在榻边,抬眸看着他,眼角泛红。
秦君郁以为她又要哭了,连忙单膝跪下,将手帕塞到她手里,“怎么了?可是哪不舒服?”
她笑了笑,“没有。”
秦君郁垂眸,她看起来并不像无事的样子。
他不明白女孩子的小心思,以前与几位皇弟在学宫念书时,倒时常听那位深受姑娘欢迎的四弟念叨“女孩子说不要就是要,女孩子说没事就是有事,女孩子说滚就是你快来哄我”。
但他觉得,无论男女都有表达自己想法的自由,这样曲解女孩子话中的意思,让那些真心想拒绝的姑娘们要怎么说呢?
“真的没有?”他又问了一遍。
“真的。”她郑重点头。
秦君郁会心一笑,她说没有,就是没有。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都警惕起来,听起来,对方好像只有一人。
随着脚步声的逼近,惊蛰冲进房里,一个滑跪到床边,握起年宿宿的手,目光虔诚,“大小姐!你没事吧!”
年宿宿嘴角抽了抽,“我现在没事,但是你再不放手,我就有事了。”
她咬牙切齿地抽出自己那只被掐得发紫的手。
惊蛰“嘻嘻”两声,起身坐到她旁边,“你没事就好,我还担心这是个调虎离山之计呢!我就是猛虎,嗷呜!”
秦君郁沉着脸站起来,月光照进来,他的影子笼罩到惊蛰身上,他冷声道:“还有心情说笑?你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吗?”
年宿宿瞄惊蛰一眼,丢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她往旁边缩了缩与惊蛰拉开距离。
秦君郁发火,她也惹不起。
惊蛩仰头看着他,一脸不服,“怎么了?我说笑怎么你了?我刚才追人追出十几里了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呵,天玄山庄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秦君郁嘲讽一笑,“在主子有危险的时候丢下她一个人去追所谓的可疑之人,以为自己很聪明?”
“你骂我就骂我,扯上天玄山庄干什么?”惊蛰瞬间就怒了。
“你不是天玄山庄出来的吗?怎么,你们庄主没教过你怎么当好一个贴身保镖吗?”
惊蛰一拳砸在床板上,双眼猩红扬拳砸向秦君郁,“庄主岂容你这鼠辈质疑!”
秦君郁伸掌接住那一拳,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惊蛰反擒住。
他嗤笑,“你还挺忠心护主。但这不是你逃避责任的理由。”
惊蛰愤愤地瞪着眼,他知道自己处理得不够妥当,让年宿宿受了惊吓,险些受到伤害,但在秦君郁面前,他就是不愿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