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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奉天闭眼按了按发胀的额头,他有预感,这两个人再说多一句话,他就要炸了。
“滚。”
两名幕僚面面相觑,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滚!”
两人麻溜地滚出去。
只剩个传话太监,如履薄冰。
看了眼时辰,再不过去皇后娘娘该生气了。
幸亏秦奉天缓了一会儿就随他进宫了。
钟粹宫。
秦奉天心不在焉,忐忑不安地拾步上阶,没看到从里头出来的人,两人差点撞上。
两名随行太监吓得魂都丢了,上前将两人搀住。
秦奉天一肚子火正无处发,这人算撞枪口上了,他横眉竖眼,正要开骂,抬眸一看清来人,怒气一下就咽了回去,连忙拱手行礼,“皇叔。”
秦泽海被外头的日光晃了眼,直皱眉,“天儿,你母后心情不好,待会可别惹她生气。”
他能做的就是提个醒儿。
秦奉天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将两名太监赶走,拉着秦泽海走到一边。
“皇叔,你刚从里头出来,可知母后传我来所为何事?”
万一是因为年巧月,他可不好交代。
毕竟与年巧月私下约会是他,当街当众被人揭穿也是他。
年巧月固然有错,可母后三番五次提醒过,让他不要与年巧月有来往,他非但不听,还丢人丢到大街上。
不知母后知道了该有多生气,多失望。
秦泽海看了四周一眼,见没人,才压声告诉他:“多半是因为年二姑娘的事。”
他来钟粹宫有一两个时辰了,和二娘浓情蜜意,谈笑风生。
偏偏这时周福海来报,说庆王出事了。
听完周福海将事情始末讲述一遍,他大概也知道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完了。”秦奉天面如苦瓜,五官拧成一团。
“皇叔救我……”他可怜巴巴地拽了拽秦泽海的袖子,“皇叔,你最懂母后的心思了,你快告诉我,我要怎么说,怎么做,母后才肯原谅我?只要母后肯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秦泽海:“那让你和年二姑娘老死不相往来你愿意吗?”
秦奉天犹豫了。
想到年巧月那张脸……也不是不行。
想到年巧月可怜的身世……不行。
想到年巧月面目全非的脸……也不是不行。
想到年巧月吃过的苦……不行。
两种念头在脑海里不停交战。
他愁得很。
秦奉天抓耳挠腮,“哎呀,除了这个没别的法子了吗?”
秦泽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