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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宿宿眼珠子转了转,这个问题跟问“你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学生去参加高考结果没考上大学吗?”有什么区别?
她没有深思,随口一答:“因为你读的书还不够多?”
秦文渊摇头,“因为我才十岁,科举考试要十七岁及以上才能参加。”
年宿宿惊得张大了嘴巴,所以他说的“没考过”是没有参加过,而不是考了没有上榜。
十岁的小孩子去参加高考,她都不敢想这孩子得多牛。问人家成绩完全是自取其辱。
“还要问成绩吗?”
“不问了不问了……”
年宿宿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被一个十岁的小孩子给干破防的一天。
秦文渊突然蹲下去,把手探进池中,一条锦鲤从他手上滑过,倏然潜入池底,没入了鱼群中。
他沉吟片刻,嘴里念了一句:“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啊?”年宿宿拧起眉头,他不是不知道这诗吗?怎么把后半句给读出来了。
秦文渊回头,目光澄澈平静,“怎么了?作的不好吗?”
“你作的……?”她有些不敢相信。
“随口一说。”他傲娇地将头扭了回去。
年宿宿跟被雷劈了一样,瞳孔地震,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秦文渊明显不知道《小石潭记》的存在。她只说了上半句“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他却把原文的后几句作了出来,这是巧合?还是世界出bug了?
她心情复杂,把秦君郁的事给抛诸脑后了,直到秦文渊问她是不是有事找自己,她才记起来。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开口:“五皇子和太子殿下走得近,我想问问为什么殿下今日没来菊香园?”
提及秦君郁,秦文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冷漠之外的表情——疑惑。
他眉头一拧,活像小秦君郁,“你找大哥有事吗?”
“没有。”
“那你问这个干嘛?”
“不说算了。”年宿宿扭头就要走。
秦文渊急地起身将她叫住,“我又没说不告诉你。”
年宿宿停下脚步,双臂环胸,眼中闪过得意之色,她转身,朝秦文渊挑了挑下巴,“那你说,殿下为什么没来。”
“再过几日就是木兰围猎之日,但是安全设施还没完善,大哥这几日都在围场监工,所以今日没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
她还以为秦君郁与皇后的争斗已经到明面上了,亲自下帖请都不来。
知道答案后她明明应该轻松才是,可心里却堵得慌。
秦君郁不在京中,也就是说他不止今日不来,明日后日也不会出现。
年宿宿瞬间没了在这待下去的兴致。
正准备离开,秦文渊小小的身子张臂拦住她的去路,“你问完了,该我问你了。”
他用目光打量着她,并无恶意,而是带着一种好奇,专属于小孩子的稚气眼神。
一个人的外表可以伪装,眼神却骗不了人。
年宿宿料他一个小孩子也问不出什么惊人的问题来,便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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