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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郁抬手,知画立马惶恐往后退了几步,将铜盆往后藏,一系列动作无不彰显着她做贼心虚。
“拿出来。”秦君郁平静地下令,语气并没有太大起伏,却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知画不敢抗旨,只能将东西递出去。
秦君郁瞥了一眼,问:“这是什么?”
一团白色的衣料卷在一起,是绸面的。
知画脸一红,支支吾吾道:“皇后娘娘的亵裤。”
秦君郁顿时哽住,清咳几声掩饰尴尬,他眼神移到别处,“拿出来。”
知画原以为知道是什么东西后他就不会再问了,没想到还要细看!
她双眼一瞪,天塌了!
亵裤这种私密的东西,就是夫妻也不能放到明面上看吧,更何况是在外人面前。
知画心里腹诽,但身体老老实实执行了命令。
亵裤一抖开,知画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去。
看到被鲜血浸透的衣料,秦君郁两眼一黑,险些栽倒。
他稳住心神,急忙追问“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受伤了?”
知画:“没有,皇后娘娘只是……只是来葵水了。”
秦君郁思绪如潮,心情大起大落,闭了闭眼,他挥了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知画连忙拿着东西逃亡似地跑了。
秦君郁进入寝殿,年宿宿正在床上躺着,卸下去凤冠霞帔,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却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即使是在梦中,表情也十分痛苦。
她双手揪着被子,眉头始终舒展不开,喃喃地说着什么。
秦君郁凑近了才听清,她说的是“疼……好疼……”
秦君郁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子来葵水会这么痛苦难耐,也就是说每个月她都有几天是过着这样的日子。
他满眼心疼,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帮她擦汗。
在床边陪了她一刻钟后,她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好像还更严重了,连平躺都不能,痛得抱腹,弓着身子,整个人蜷成了一团。
秦君郁担心她有生命危险,便急忙派人去通知林守德,让他去将寒松找来。
女子来月信时是什么症状他不清楚,但是之前在东宫和营地时他们几乎每日待在一起,也没见她有过这种情况,所以很可能不止是因为这个。
秦君郁脸色沉重,牵着她的那只手被她攥得很紧,足以可知她有多痛。
……
御花园。
姑娘们玩了一上午,已经结识了不少好友,有人提议作诗,规定时间作不出来的就要给大家表演才艺。
她们难得有这样热闹热闹聚在一起玩乐的机会,自然没人有意见。
一个姑娘灵光一闪:“传闻皇后娘娘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不如请娘娘起个头?”
这时她们才反应过来,皇后已经很久没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了。
“好像就是皇上离开后皇后娘娘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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