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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泠接过一看,竟是他与杨氏的婚书。
“这?”君墨泠满脸疑惑。
“当时退亲,杨家自然是撕毁了婚书,可末将不舍,一直将其留在身上。
但这份婚书如今已不作数,臣现在需要一份新的婚书。臣熟知阿舒的字体,会替她签字,只要王爷盖章,一切便都能成定局。
王爷,您还在犹豫什么?臣要赶在圣旨之前将婚书交给陛下,打破他的如意算盘。”严真言辞恳切,目光中满是坚定。
君墨泠面露犹豫之色,严真不禁苦笑:“王爷,来不及了,这里正好有纸墨笔砚。阿舒那里我去解释,您给王妃解释。您不该怕呀!”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瞬间激起了君墨泠的傲气。
他本就是大奕的神,往昔的瞻前顾后不过是为了皇家的体面与和平。如今被严真这般一说,他又何惧之有?
“好,你写,本王盖章,这婚书就成了。”君墨泠下定决心。
严真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还好,差点就要沦为陛下的牺牲品。
婚书写好,严真叮嘱君墨泠:“王爷,您在此稍作停留,吃点东西。
吃得差不多再走,要造成我们吃完才离开的假象,切不可让别人知晓,我们是因为提前知情才先斩后奏。”
君墨泠点头应下,严真便转身从后院院墙迅速离开。
严真一路心急如焚地朝着皇宫飞奔而去,到了宫门口,他气喘吁吁地让守卫前去禀告。
趁着这等待的间隙,他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和发髻,待收拾稳妥后,才随着引领踏入了皇宫。
皇上得知严真求见,心中暗想,这家伙八成是接了圣旨来给自己退亲的,这速度倒真是够快。
嘴角不由微微一勾,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自古就鲜有人胆敢违背圣旨。
严真进来时,脸上难以掩饰的是一脸的惊喜,他毫不犹豫地跪地给皇上磕头行礼。
这反倒让皇上满心疑惑,怎么这人还高兴上了?难道不是来退亲的,而是来谢恩的?
仔细想想,倒也说得通,月莹郡主正值二八年华,青春妙龄,父亲又是仁王,这门亲事岂不比去沈家做赘婿强上许多,看来自己之前确实是多虑了。
“严爱卿快快请起,你这是给朕谢恩的?”皇上率先开口问道。
严真故意做出一愣的神情,“谢恩?陛下您这是未卜先知吗?臣的确是来谢恩的,谢您亲自为阿舒招婿夫君,臣现在跟阿舒又有了婚约。”
说罢,他恭恭敬敬地将自己的婚书呈上。
皇上看到那婚书,整个人完全愣住了,目光紧盯着他手里的婚书,满脸错愕,“你没收到朕的圣旨?”
严真也装出一副愣怔的样子,“回陛下,臣下了朝就直奔战王府了。
战王认为臣与阿舒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于是当场给我们俩签下婚书,臣这才满心欢喜地前来宫中谢恩!
严真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他再次恭恭敬敬地给皇上磕了三个响头。
皇上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眼眸中瞬间阴沉下来,他将那婚书往旁边一扔,语气淡淡道:“原来严将军这是没收到朕的圣旨呀!现在接也不晚,严真听旨。”
严真脸上依旧洋溢着喜悦之情,他整了整衣襟,规规矩矩地跪好。
他满心欢喜开口道:“陛下,您也知道臣是个粗人,性子又直,有话要是不说出来,心里就憋得难受。臣斗胆,想先有话说,然后再听陛下的圣旨,不知可否?”
皇上心头早已恼怒万分,已经决定私自扣下他的婚书,再以他品阶太高为由拒绝这门婚事。
但表面上依旧冷声大度说道:“严爱卿,朕让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