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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收钱收得心安理得,毫不手软,还嘲讽自己的几个亲兄弟:“怎么?怕了吧?”
大皇子、三王爷和五皇子不服气,下一局加注,又是押贵女赢。
“还真不信邪了,这阴山人若都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憋屈这么多年?”
君墨面无表情地耸耸肩,暗忖:是你们自投罗网的,别怪本王不念兄弟情谊。
他羽林军和边疆战士今年的棉服和棉被都可以换新的了。
第二局,武斗。
贵女中,武功最厉害的当属荣婉儿这个连北戎敌营都敢闯的猛女。
这局,荣婉儿嚣张道:“比打架,你这弱不禁风的妾氏怕是接不住我一掌,不如就比简单点,投壶吧!”
“投壶?”众人窃笑,又有人议论纷纷:
“她一个乡野来的人,哪里会这等高雅的趣味呢?这还不是欺负人吗?”
“总不能真刀真枪比试吧?人家好歹是靖王的妾室,打死了多不好!”
“听说当年她哥哥玉无双在皇后举办的桃花宴上赢了射箭比赛,这次赌注这么大,这荣婉儿怎么也不掂量掂量?”
“射箭和投壶能一样吗?她又不是当年的探花郎,再说,阴山县穷,恐怕连投壶的箭都没有摸过吧?怕甚?”
......
玉九儿一脸平静应下赌局,射箭她都不怕,还怕投壶?小儿科,她闭着眼睛都能投!
十支箭,荣婉儿一支一支投,全部精准投中。
全场响起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
押贵女赢的那些世家子弟终于舒了口气:“这下总算能把输的赢回来!”
玉九儿往君墨那边看去一眼,他赌桌上的银子堆得差点能将他淹没。
她扯了扯嘴角,王爷怕不是比她还赚得多吧?
接过十支箭,玉九儿面无表情,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单手一扬,整把箭直接准确无误,全部投入壶中。
场上所有男宾女宾,包括大皇子、三王爷和五皇子在内都脸色大变。
他们揉了揉双眼,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出现了错觉。
甚至有人耍赖地大喊:“不算,这局我们都没看清,她动作太快,有没有压线都不知道!这局得重来!”
玉九儿淡漠道:“重来就重来,重来十次我也能投中!”
接过小厮送过来的十支箭,玉九儿还后退了好几步,离线更远,这下他们不能再说她压线了吧?
“看好了!”
“咻!”十箭齐发,依旧一次投中。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再也无法维持面上的淡定。
可端妃娘娘却站起来大声宣布:“这局算是打平手吧!”
赢得她心惊,这孩子不知轻重,如此高调不是好事啊!
玉九儿撇撇嘴,也不好说什么。
世家贵女和世子们偷偷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谁能想到一个阴山县出来的乡野村姑竟会这般厉害啊?
最后一局,比才艺!
这局可以挤出很多水分。
只要在场的男宾都昧着良心把花投给贵女,那这场赌局就是打平手。
贵女们选出精通音律的宫廷乐队的乐师江月如出战。
众人皆知,选这个大东朝出名的乐师跟玉九儿比确实有点过分,可为了银子和面子,大家不得不厚着脸皮默不作声。
而江月如看向君墨的眼神异常坚定和热切。
她要让他知道,她是如何打败这个恬不知耻的妾室的,她要把靖王的目光吸引过来。
比赛前,玉九儿出声道:“等一下,这局得在男宾面前立个屏风!我们在屏风后面比曲艺,不能让裁判看到是谁在表演,也不能发出声音让裁判辨出是谁在演奏,否则有失公允!”
端妃娘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大家也都没有意见。
宫廷乐师的技艺岂是随随便便的人能比的?谁怕谁?
江如月对所有乐器都了如指掌,直接选了个古筝。
顷刻间,古筝清脆悦耳的音律缓缓从屏风那边倾泻而出,大家听得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