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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最近的诊所,才知道是真的中暑了,还有些脱水的症状。
医生开了一些药,又给挂了一组水,纪软软这才好一些。
折腾了一中午,两人都没有吃饭,封砚修将她带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套别墅里。
那是他们四个人中午休息的地方,平时很少来。
不过,东西倒是齐全。
封砚修把纪软软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转身去了厨房。
捣鼓了半天,弄了一碗白粥出来,又在冰箱里冻了一会儿才端到纪软软面前,冷着脸道:“医生说了不让吃别的,先吃这个将就一下。”
纪软软不知道他从哪里捣鼓来的,但实在有些饿了,端过来就喝了小半碗。
封砚修脸色好看了一些,“好吃吗?”
纪软软老实的道:“有点糊了。”
封砚修一下有些生气了,粗气粗气的道:“不好吃也将就,这是小爷这辈子第一次做饭!”
纪软软一听,差点没呛到,咳嗽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封砚修又拿来凉白开让她喝了一些,刚把杯子放下,纪软软就拉住了他的衣角,轻声道:“封砚修,对不起,那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敢收,我要是收了,被老夫人知道了,我和我母亲都会被赶走,我弟弟还小,我真的不敢要,我,我……”
她声音小了下去,没再继续。
就这几句话,也是她用了最大的勇气说出来的。
封砚修漂亮的眸子微闪,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道:“所以,不是你不想要,不是你想要和我绝交?”
纪软软摇摇头。
封砚修弯下腰,静静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闭上眼,慢慢的把脸靠了上去。
纪软软吓住了,想要后退,却被他扣着脑袋,动弹不得。
但预想中的吻没有落下来,封砚修微凉的唇在她额上碰了碰,低声道:“你还不明白吗?”
纪软软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慌乱的低头,不敢说话。
封砚修拉起她的手,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指和她交握在一起,轻声道:“软软,给我三年时间,我会成长到能和家里对抗,能好好的保护你,相信我。”
纪软软又不傻,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她不敢回应他,只得低着头继续沉默。
封砚修看着她红得发亮的耳尖,低声道:“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纪软软不敢抬头,脑中全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情形。
那是她此生都不会忘记的画面,惊艳到让人窒息的地步。
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
封砚修心重重的颤了一下,这么多天的不安和紧张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慢慢的收紧了手,修长的手覆盖住纪软软整只娇小的手:“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我会收敛的,以后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了,我会保护好你。”
岁月如斯,时光飞逝,四合院里梨花开了又败,败了又盛开。
他们渐渐长大。
在无人的角落里,在四合院的杂物间里,在没有人看到的楼梯
青梅竹马的感情,无论经历多少沧桑,记忆中都是那般美好,如流光溢彩的画卷。
一颗颗热泪落下来,沾湿了枕头。
纪软软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天花板出了好一会儿神,才发现她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那般岁月静好,她爱的少年用整个青春去回馈她,可最后还是败给了现实。
十八岁那年,母亲和封父被人发现睡在一张床上。
封母受不了刺激,跳楼自杀,母亲为了自证清白,更为了保全她和弟弟的性命,在一个清早悄悄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一时之间,天崩地裂开,这个世界坠入了永世的黑暗。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永恒的爱,只有永恒的伤害。
曾经有多爱,后来就有多恨。
纪软软慢慢的坐起来,擦干了眼泪。
她发了一会儿呆,总觉得刚才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的感觉不是错觉。
想了想,她穿了衣服,向医院走去。
到医院的时候,被医院告之他们运气极好,碰到了省上有一个极出名的心脏专家下来授课,可能要在这里呆上比较久一段时间,而且还随行带了一个非常好的医疗团队下来。
更巧的是,那个专家正好是心脏移植国内第一人,这让纪软软欣喜不已,马上就要求把纪雨泽转到该专家名下。
办好一切手续后,天色已经很晚了,纪雨泽坐在病床上,看着纪软软和周锦安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