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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雪团成的雪球落在黑色冲锋衣上,根本就是毫无感觉,程澈笑了,走上前一把抱住她说:“你不是也放水吗?”
说完,拿出纸巾,细细擦拭着她脸上和脖子上的雪水,“别感冒了。”
温颂看了一眼他湿漉漉的脸颊,轻笑出声,“那是因为我看你太惨了。”
下山的途中,程澈注意到了新旧天鹅堡的分布,对温颂说:“欧式建筑虽然不像中式那么追求对称美,但在分布上也有固定的布局,尤其是城堡这样的宫廷建筑,更讲究错落有致与遥相呼应。但是颂颂,你不觉得新旧天鹅堡的位置布局,有点乱吗。”
“建筑的事情我不懂。”温颂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高天鹅堡说,“但是路德维西二世建造新天鹅堡,本身就是为了给自己寻找一个与世隔绝的避难所,如果我是他的话,肯定会想离之前居住的城堡越远越好。”
日暮时分,他们一起坐在半山腰的咖啡馆门口,温颂把头靠在程澈的肩上,喝着热摩卡对他说:“我刚到瑞士的时候,完全不会德语,英语也没那么好。一个人在寄宿学校,也没什么朋友,一直独来独往的。”
“刚到瑞士的前两年,真的很难适应,不说别的,德语学习就已经足够痛苦了。第一次上马术课,因为我之前根本没有学过骑马,出了很大的洋相。而且七年级到九年级,我的最好成绩,是b。”
她是轻松的语气,程澈却觉得无比心疼,如今的温颂,德语已经完全成了她的母语,骑马身姿飒爽,更别说均分第一的专业课成绩。在这些光环背后,她到底一个人默默付出了多少。
程澈搂过她的肩,轻轻吻过她的额头,心疼地说:“如果那个时候,我认识姐姐就好了。”
“如果你那个时候认识我,你肯定会很讨厌我。”温颂笑了,“我那个时候特别孤僻,完全不理人,每天都是冷脸对着所有人。中学的时候,每个假期我都会来菲森,我很讨厌大城市的生活,就连苏黎世我都觉得太商业化,菲森刚好,很安静,但又没那么偏僻。”
“姐姐知道roanticroad吧。”程澈问道,语气中带了些期待。
“当然。”
浪漫之路,贯穿巴伐利亚州的自驾路线,从维尔茨堡一直到菲森,几乎是每个来德国的游客都会前往的一条路线。温颂曾经在秋天自己开车去过一次,确实很美。
“我之前来菲森的时候,就听人说有这样一条roanticroad,当时我爸妈说要一起去体验一下,我拒绝了。我想,那条路,我一定要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去。姐姐,春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开车,经roanticroad去法兰克福吧。”
“好呀。”这样的想法,温颂第一次踏上浪漫之路的时候就曾有过,甚至情窦初开对爱情还抱有幻想之际,她都想过要在新天鹅堡举办婚礼。
想到这,她不经意间露出一抹笑,握着程澈的手也更紧了,十指相扣,小声在他耳边说:“ichliebedich(我爱你)。”
“Ichliebedichauch(我也爱你)。”程澈亲吻她的额头,在她耳畔深情告白。
傍晚的阳光照在身上,带着微微暖意,温颂戴上墨镜,靠在程澈肩膀上闭目养神,任由阳光洒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