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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风忽闪着大眼睛等他的下半句,笑道:“本王也尽可以追求意中人,我们互不干涉。”
江风气结,这哪是王爷做派,分明是强盗、登徒子。
她气哄哄地说:“既然这样说,我们就是互不干涉才对!我现在走,你也不要拦我。”
说完,不等李隆业发话,转身就走。
李隆业长臂一展,拉住她的手腕,温柔道:“阿风别走。我答应你规规矩矩说话。”
江风无奈,在另一侧坐了。
李隆业也要跟着蹭过来,江风大手一挥,拦道:“别过三八线!”
李隆业满头黑线,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三八线,还是乖乖地坐在长椅的另一侧。
看着江风光秃秃的手腕,明知故问道:“我记得你常戴着一串红珊瑚手串,红艳艳怪好看的,今日怎么没戴?”
江风面色一赧,尴尬地整理宽袖道:“那日突然断了,珊瑚珠子少了一颗,说什么都找不到了。”
其实是她打包退回给沈顾行了。
李隆业听罢,从怀中拿出一枚阳绿冰种飘花的玉镯,到底挨着江风坐下,不由分说地拿过少女的皓腕带上。
江风见那玉镯质地细腻温润,翠色鲜艳有如初春新叶,便知不是普通的物件,她哪里敢收!
她忙着往下褪,李隆业攥着她手腕,命令道:“不许褪,好好戴着!”
江风也知道李隆业财大气粗这些东西不在话下,她就权当为缩小贫富差距弥合财富鸿沟做贡献了。
李隆业见她收了,表情才柔和了些,问道:“听声音嗓子倒是没什么大碍了!身子骨怎么样?可有不适?这些天可又喝酒了?”
江风不着痕迹的保持距离,璨然笑道:“我的身子骨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好过,你放心。”
不喝酒是不行的,不就是喝酒吃了蜜饯中毒吗?又不是第一次!她可是曾经喝酒吃头孢送了命的人物,否则大胡子也没有机会抓着人家女孩的手不放了。
李隆业看她面色红润,也知道并无不妥,想了想如鲠在喉的那件事,忍不住说道:“那件到底还要查查才好。孙神医就是曾误判中毒原因,冤死了发妻才遁世,并发愿只医治不妄言。他既然说乌头,就肯定再无半分疑虑的……”
“王爷!”江风打断李隆业,道:“就是蜜饯含了乌头又怎样?到底没有人逼我去吃那两大盘子的蜜饯呀。神医也说,毒和药,也只是剂量的区别,吃一两颗于身体无碍,吃了一碟子可能损坏声带,就算吃了两碟子也不至于丧命,只是我又喝了酒,这才严重了。况且,我现在也没事了,若张扬开来,真是二姐的蜜饯出了问题,让她如何自处?我也不能独善其身。若蜜饯是好的,被人知道江三姑娘酗酒又吃青梅差点送了小命,也够我丢人丢到家的。”
不就是食物中毒吗?李隆业水深火热的环境待久了草木皆兵,江风却觉得谁有心害自己谁脑袋有泡!
李隆业无奈道:“若是有意,怕今后防不胜防。既没有千年做贼也没有千年防贼的,我还是让李赞去查一下,否则再难心安。”
“王爷,千万别!以后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我再也不吃了。”江风认真恳求道。
江风绝对不是圣母白莲花,也做不出以德报怨的事情来。经过上次的试探,是江绯无疑了!
是江绯又怎么样呢?难道对簿公堂吗?难道要双亲抉择吗?要夹缝求生的江母再过江老太那一关么?况且自己本也不是人家正儿八经的女儿,只不过借着这副躯壳过这一世罢了。
江绯对她下手,应该也不是非要她命不可。她还记得宴会之前,江绯着实古怪了一阵子,还有一次阴狠狠地问她:“你这样聒噪,哪里听得出声音婉转动听?”
她当时只以为她少女怀春。可后来孙老头说毒药有损声带,江风便不得不多想。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她们姐妹之间虽不算和睦,但至于下此毒手吗?
还好江绯将嫁,若不喜欢她,大家各自过日子吧。
李隆业见她态度坚决只得作罢,只拣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同女孩说着。谈笑间当真如沐春风,如临秋水,连日来的思念之苦、案牍之枯、军务之劳一扫而空,不知不觉间日已西斜。
李隆业依依不舍出花园角门时,看到李赞满脑门子不自在,远处江敬修焦急地来回踱步。一个自家主子幽会姑娘,自己把门望风却碰上了姑娘的老爹;一个醉酒不省人事,醒来发现小女儿被王爷拦在花园不得进。
两人看到李隆业和江风两人出来,都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