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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坤不愿意多管闲事,领着家人继续走。
到黎家时,黎强正慌慌张张的往外跑。
叶坤险些被撞,“队长,发生啥事了?”
黎强满脸焦急,却站在原地解释,“杨小刚的媳妇儿难产,要死了。”
“啥?”宋珍珍震惊,继而开口催促,“女人生产就如同闯鬼门关,咱们赶紧过去瞧瞧吧!”
几人一路小跑到杨家,一群人围着,章六婶满地打滚,嚎啕大哭:
“我的命苦呦,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儿子抚养长大,现在乖孙生不出来,可怎么办呐!”
“钱翠妮!你这挨千刀的赔钱货,若我的乖孙有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老杨,你中风瘫痪在床有人伺候,小刚软弱不能,我就指望着乖孙给我养老呢!”
房间内的钱翠妮奄奄一息,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泼出来,看的人胆战心惊。
大概过了十分钟,接生婆宣布大人已经断气。
村民们一阵唏嘘,宋珍珍心痛的无法呼吸。
当年她生叶柠就难产,若不是陆瑾竹的父亲精通医理,替她针灸止血,估计现在早成了一堆黄土。
也正因如此,叶坤在任职大队长之后,才竭尽所能的帮助陆家,以报救命之恩。
章六婶冲上前扯住接生婆的衣领,目眦欲裂,“是你弄死了我的乖孙,你还我命来,不然,我去镇里告你!”
接生婆高举带血双手,“告我没用,产妇营养不良,又大出血,难产是必然的。”
她停顿一瞬,眉宇间尽显不悦,“我叫你儿子冲一碗红糖水给产妇喝,答应的倒挺痛快,却一直不见踪影。”
章六婶不管不顾的撒泼嚎叫,“我不管,你陪我乖孙,如果我们老杨家的香火断了,我跟你拼命!”
接生婆常年四处乱跑助产,力气贼大。
她一脚踹翻章六婶,走出杨家,嘴中念念有词,“那产妇瘦成皮包骨,饿的没劲,摊上这么个吝啬婆婆,早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我累死累活的接生,没钱赚就算了,还落一身埋怨,真晦气!”
恰巧杨小刚端着一碗红糖水回来,笑眯眯问,“婆婆,我媳妇儿生了吗?男娃女娃?”
接生婆脚步不停,冷嘲热讽,“人都死了,还生啥?连自己婆娘都照顾不好,活该没子嗣!”
村民们默默让出一条路,杨小刚缓缓走进院子,“娘,翠妮呢?”
章六婶夺过红糖水,一饮而尽,“儿子,接生婆滥杀无辜,你快去镇里告她!”
王二婶实在看不下去,大声说,“刚子,你别听你娘胡说,翠妮一尸两命是因为饿的没力气生,和接生婆没关系。”
“你闭嘴!”章六婶气的捶胸顿足,“我们老杨家的事,你瞎掺和啥?”
王二婶双手叉腰,丝毫不惧,“你事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呀?翠妮整日吃不饱穿不暖,身体不舒服不能干活,你硬逼着她上工,她现在替杨家生娃搭进去一条命,你满口乖孙,何曾想过她的不易?”
话落,雷鸣般的掌声响起,章六婶虐待丈夫,打骂儿媳,村民们早就看不惯了。
杨小刚充耳不闻的跑进房间,看见钱翠妮的尸体,腿一软,跪地捂脸痛哭,“媳妇儿,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村民们集体低头默哀。
周艳波眼角的余光发现叶坤,狠毒的计划迅速形成,“我记得叶柠会起死回生之术,咱们要不要请她过来救一救杨家的香火?”
章六婶停止哭闹,浑浊的双眼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