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皇后娘娘,请回宫),接着再看更方便。
说着,她从荷包里取出一方绣着竹叶的帕子,抖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唇边却泛起一个凄楚的笑容:“奴婢……一直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他在千里之外的西南,这方帕子,就是奴婢唯一的念想……”
那帕子看起来泛黄陈旧,却是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
思菱和陈同对视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不忍。
陈同迟疑片刻,还是站起身,低声道:“娘娘,这个……确实是微臣的帕子,当年,微臣从宁安侯身上搜出信笺后,发现那信笺有破损,所以便取出身上的帕子,把那信笺给裹了起来……思冰她,没说谎!”
听到陈同为她作证,思冰抬起头,远远地望了他一眼。她的嘴唇激烈地颤抖着,泪水涌泉般流了下来。
抹了一把眼泪,她对着皇后娘娘叩头不止:“娘娘,奴婢对您,真的没有什么阴谋,从来没有……奴婢就是陷在这段无望的感情里,无法自拔……但奴婢对娘娘,和思菱姐姐一样,始终忠心耿耿。十八年了,奴婢陪在娘娘身边,整整十八年了……娘娘,是思冰对不住您,让您失望了……”
皇后娘娘定定地看着思冰,良久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沉沉,带着说不出的伤感:“好了,看在你跟随本宫多年的份儿上,本宫饶你一命……但是,你屡屡害人,本宫这儿,是断然容不下你了。
思菱说得对,你不小了,该成个家了……也是本宫太由着你的性子了,如果早给你选一门亲事,也不至于让你在这儿痴心妄想,越陷越深……”
思冰哭着扑上前:“娘娘,奴婢不要嫁人,求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一定痛改前非……”
皇后娘娘痛心地微闭双眼,似乎不忍再看思冰。然后,她挥挥手,沉声命令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吧!”
思冰被两个侍卫拖了下去,她的哭声,伴随着殿外呼啸的北方,远远传来,凄凉又揪心。
此刻的忆桐,真是百感交集。
能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这么多年,思冰姑姑肯定也是个精明伶俐的女子,可是,为情所缚,迷了眼,也蒙了心,最终变得面目狰狞而心术不正。
皇后娘娘面色凝重,仿佛心头压着千斤重担一般,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之后,她那双充满威严与忧虑的眼睛紧紧盯着太子,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急切问道:“驸马和沈霜云如今身在何处?”
慕容廷赶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禀母后,他们二人现正处于儿臣的承曦宫中。儿臣已下令让专人将其严密看押,只是事发突然,时间紧迫,尚未能对他们展开审讯......请母后暂且宽心等待片刻,儿臣即刻差遣人手将他们带到此处!”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宫殿之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紧接着,只听得“吱呀”一声响,殿门缓缓被推开。随后,几名侍卫押解着两个人走进了大殿之中。
其中一人正是沈霜云。
此刻的她发丝散乱不堪,原本精致的妆容也早已被泪水冲花,满脸皆是泪痕,看上去就像一朵饱受风雨摧残的梨花般楚楚可怜;
另一人则是个身着绛紫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无需多想便可知道,此人必定就是那位驸马爷——沈云泽了。
只见他生得与沈霜云颇为相像,同样拥有着精致的五官轮廓,身材不高不矮,略显中等,皮肤白皙细腻。
进入殿内后,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环境,然后努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与不安,试图让自己表现出一种从容淡定、泰然自若的模样来。
然而,他那闪烁不定、游离飘忽的目光却终究难以掩饰住其真实心境,反倒更显露出他心底深处无法抑制的惊惶失措之感。
还没等皇后娘娘开口,沈霜云便扑倒在地,呜咽不止:“皇后娘娘,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太子殿下……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妾身关了起来,说妾身阴谋残害兰儿姑娘,妾身什么都不知情,真的冤死了……太子他,他就是不喜欢妾身……恨不得立刻找个由头把妾身给杀了……”
慕容廷逼视着她,忍无可忍地质问道:“你不知情?若不是你的指使,你兄长为什么要派人暗杀两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没想到,驸马沈云泽立刻接口辩解:“回皇后娘娘,回太子殿下,这件事,确实与妹妹无关……前天微臣和公主一起进宫,刚好遇到妹妹,她无意中对微臣提起,说新来的兰儿姑娘竟然是镇西大将军的亲生女儿,说将军夫人也偷偷回京了,就在温府藏身。
微臣听说过关于那桩血案的传闻,感觉太过惨绝人寰,所以对陈夫人有很深的成见,又怕这兰儿姑娘身份明朗后,将来会对妹妹造成威胁,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定然也不是好相与的人,所以一时冲动……都微臣的错,也都是微臣的主意,妹妹毫不知情,还请皇后娘娘放过她……微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皇后娘娘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沈云泽和沈霜云兄妹俩。
忆桐心里忍不住冷笑,看样子,驸马是要把责任全都担了,要保住妹妹呢。
兄妹情深啊!
就在这时,田青突然推门进来,小心翼翼地说:“皇后娘娘,婉妃在外求见!”
皇后娘娘似乎料到了似的,面无表情道:“来得可真及时……让她进来吧!”
婉妃很快就进了门,她满脸喜色,仿佛对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毫无察觉,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她便跪倒在地,喜极而泣道:“皇后娘娘,臣妾是来报喜的,公主有喜了……温太医开的方子,果然灵验,沐汐她……她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