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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朝瞧着那道光影，有些恨铁不成钢：“戴柯啊戴柯，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能让你如此狠心？”
慕擎天闯过结界，看着周围的尸横遍野，顺着散落的尸体寻找戴柯。
一路上，像是被屠戮血洗，血雾弥漫着整个魔界。
慕擎天不知找了多久，进入一座雾气弥漫的枯木林，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戴柯！”
“戴柯！”
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却无人应答。
他眸中焦急愈发浓重，整个心悬了起来。
忽然，他看到了什么，脚步急促：“戴柯！”
一名魔兵死于剑下，血水飞溅，戴柯听到声音转身。
“帝君？”
慕擎天上前，慌张的眼神上下打量，没在戴柯身上看到外伤，他才松了口气，转而气愤道：“神界那么多神兵，轮得着你来冲锋陷阵？”
看似教训的话，实则满是关心。
戴柯笑道：“我没事的，谢谢帝君关心。”
突然，戴柯脚步踉跄，慕擎天下意识扶住：“你怎么了？”
戴柯呼吸急促，靠在慕擎天怀里：“帝君，这里……”
慕擎天听着戴柯颤动的嗓音，脑子忽然发晕：“不好，这里的雾气有迷幻作用，我带你离开。”
慕擎天刚要拉戴柯走，脖颈忽然被环住，戴柯紧贴上去，呵气如兰：“帝君，其实我一直都想说，我心悦你。”
慕擎天仿佛心脏受到一击，眼眸泛起波澜，垂眸紧盯着眼前的人：“你说什么？”
戴柯踮起脚尖，凑近慕擎天唇边：“帝君，我心悦你！”
这句话仿佛让慕擎天失去理智，捏着戴柯的下巴，带着喜悦凑近。
而远处树顶上，瞧见这一幕的真正戴柯转身，带着计划得逞的快意。
何朝赶到魔界的时候，戴柯正坐在尸身血海里擦拭手上的赤血剑。
他目光寻找周围：“帝君呢？”
戴柯下巴微抬，指向远处的枯木林：“办正事呢！”
何朝知道戴柯的所有计划，因此才更为戴柯焦急：“你走这一步，你会后悔的！”
戴柯收起赤血剑，抬眸时眼神决绝：“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每一步都算数。”
即便是错的，她也不会后悔，更没资格后悔。
就算是错的，她也得继续走完这条路，否则一切将前功尽弃。
何朝忍无可忍，吼道：“你在迷幻花里加了你的血，帝君中了幻境看到的就是你，如果计划成功，不就代表——”
“何朝！”
戴柯整个人随着沉重呼吸颤抖，脖颈绷紧的青筋诉说着前所未有的怒意，她眼眶猩红，冷声提醒：“我说了，站在我这边就别质疑我！”
看清戴柯的表情，何朝就彻底明白了。
他嗤笑声，包含了对戴柯的复杂看法：“不愧是你啊戴柯！”
两人谈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
“柯儿！”
戴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裹进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