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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一个警探,可算是警局里的大红人,毕竟这么年轻就能当上警探的可不少见。我还是和老头住一起,目前的关系是老头捡回来的孙子,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寄生我。”
伦纳德惬意地舒展肢体,挑一个舒服地姿势烂在椅子里。
“和你一样,我现在回到了序列二的位格,但却只能使用序列四的技能,要是使用更高层次的能力不是说不行,但是非常的艰难,灵性的消耗会非常恐怖。”说着伦纳德把双手垫在脑袋后面,摆出一副处变不惊的轻松姿态出来,仿佛目前这些困难都不是什么大事,“下一个问题?”
“下一个问题,”克莱恩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指,顿了顿,然后说,“三百年前的我、那个和你一起生活到第六纪的我,到底是怎么样的?”
在那十死一生的末日之后的我是否还像今天一样绽放的能温暖你们内心的笑容?在那跌宕起伏的未知千年之下的我是否还能和你们这样坐在一起?
苦涩也好,甜美也罢,能否告诉这个深眠于圣阿里安娜教堂之下的我,我将会拥有怎样的未来?
伦纳德的笑容僵了一下。那原本自在轻快的笑像是被一根沾着粉的棍子搅动的清水,渐渐变得粘稠而厚重,裹着沉甸甸的时光回忆勾勒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而两只深邃的绿眸子像是望见了时光那头的某个身影。
也许是出自对自己猫口夺食的心虚,也许是不想让克莱恩看到自己有些复杂的表情,伦纳德站起身,默默地收拾好东西走到水池边。开放式的厨房出来哗哗的流水声和碗筷乒乓声响。
“要该从何说起呢?”
伦纳德背对着克莱恩开始讲那些七零八碎的故事,安静的小公寓中洗碗的杂音显得尤为嘈杂,给这个充满非人之气的小房间填上了一丝烟火味。
“你将会是一个很好朋友,一个很好的上司。”
用了很久的海绵一遍又一遍擦拭着碗壁。
“你将打败那个总想替代你的那个‘天尊’,当然也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是你至少活下来了,很漂亮地活下来了,和女神与其他神明有着良好而微妙的交好,还在贝克兰德的街上开了一家甜品店——你在鲁恩各个地方都开过各种各样的小店,你还曾在凛冬郡开过冰激凌点,在开普敦市做过裁缝,甚至还在廷根建过面包房。”
“你将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开始热衷于把各种东西涂上花里胡哨的色彩和装饰,喜欢上了给我时不时整点恶作剧,我们家的窗户和门被你一遍地撬开,吓得老头总是抱怨我说不要老是来你的店铺里蹭吃蹭喝。你可是给我忙碌的值夜者生活增添了许多刺激与麻烦,不来你这占点便宜可怎么说得过去?”
“我不想骗你什么,克莱恩,可那毕竟是一千多年的时光,能改变太多的东西了,现在连月亮都不是红色的了。但你到底是克莱恩,还有很多东西是没能被时光改变的。你仍然像一千多年前那样怀着对这个世界的热忱,仍然将我看做你的一个老朋友,也仍然像我们在黑荆棘一样,总是对我抱有七分的坦诚与三分的保留,让我老是猜不透你那些疯笑下面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所以,我的确会有一个美满幸福的未来吗?克莱恩闭上眼,轻轻靠着椅背躺下。伦纳德的话像天上闪烁的星云,缥缈而又那么的美丽,向克莱恩投来夹在千百年时光中的点滴温暖。
他仿佛真的看见了第六纪的小巷边那个古朴花哨小店,听到了门口叮当作响的风铃。那是伦纳德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推开了跨进店里,吵着闹着向他要着今天的早饭。然后那橘黄的阳光染上店里郁郁葱葱的植物,他所熟悉的塔罗会朋友们便簇拥着花香走进店里。奥黛丽,阿尔杰,戴里克,埃姆林……
也许那时他已经是疯疯癫癫,不知所云,总是疯笑得前言不搭后语,但一定会为朋友们端上最甜美的糕点。
虽然这不完满,他一定在条路上为了这个缥缈的未来丢掉了太多东西,以至于让自己染上大半的疯狂,但是克莱恩已经很满意了。
这样就好。
“听上去,我会有一个新‘家’,而且好像不管如何总会有一个。”
克莱恩笑笑,站起来拉伸一下久坐的身体,用伸展的动作掩饰自己有些不知如何安放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伦纳德背对着他,根本看不见他,也许只是自己想要对着自己遮掩一下这种失态。
似乎一切都变得轻快起来了,某种从清醒后就压在他身上的阴翳终于开始缓缓散开了。
“那么,说到家,梅丽莎和班森他们……他们的结局是什么?”
伦纳德突然一愣,他关掉水龙头放下碗,转过头凝重而疑惑地说。
“梅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