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你跟我讲这是超展开?!),接着再看更方便。
看着皱起眉头苦思冥想的魔王大人,我带着厚重炼金手套的双手紧紧地扣在了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完蛋,我会不会因为知道太多东西回去就被国家给直接除掉吧?
“啊,对,他说叫耕地精通……草!”
反应过来的魔王直接骂了一句,看来可能刚刚才回忆起自己其实不是被剑法打中,而是……
最开始那位勇者是把剑当锄头抡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噗。”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随后同时用手背蹭了蹭眼角。
“我啊,是家里的第五个孩子,前面有四个哥哥姐姐,后面还有三个弟弟妹妹。”
“嗯?”
“像我们这种平民是不会拥有姓氏的,而我父母的起名水平也不怎么样,所以家里的孩子直接从一排到五,按季节来分……我叫夏五。”
忽然听到我开始讲述关于自己的事,魔王显然有些惊讶,而我没有回应他错愕的神情只是继续讲述道:“家里真的过得很困难,为了一家人的生活,哥哥姐姐们只能早早地外出打工,甚至为了仅仅五银币的抚恤费,大哥直接加入了王国最低级的步兵队——对于王城的贵族而言,五银币只能买得起一块细润的奶油蛋糕,而他们日常所需的华贵衣物往往都是上百金币起步。”
“五银币,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已经是很多很多很多的钱了,多到能让我们一家能一个月都吃上饭……但是很快,大哥的遗体就被送了回来。”
“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不论如何,我都要有钱,要活下去。”我脱下了左手的炼金手套,上面嵌入了各式各样像是管道一样的细金属丝线,在肘心处分布着算不上小的密集孔洞,“很幸运,我觉醒了天命,虽然我完全记不清那是什么,但是炼金院的学徒只有拥有天命的人才能应聘,那是每个月能拿五十个金币的工作。”
“用白得来的天赋换一份工作,然后在下工和同期打赌的时候输掉了,于是就过来当了这个勇者……”
“这就是我的故事。”
“……怎么忽然想说了?”魔王不想把气氛带得过于沉闷,只是一转话题。
“听你说着那些故事,我只是……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我用力地伸展着左手掌,有些无奈地看着汇聚在指尖与掌心的金属丝线,叹了口气,“我当时嚷嚷着要当贤者,把魔王打得落花流水。”
“那,你想成为贤者吗?”
“哈?”我带回链接式的炼金手套,眉头高高挑起,从里到外都打满了大大的问号,“那只是小时候的玩笑而已……”
况且,这份炼金术的能力就是通过转换我的天命而来的,我哪里会什么魔法……
“那个勇者用锄头都能把我抽飞。”魔王朝着我伸出了手掌,“不过是转换术式而已,想要拆除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等等,那岂不是你们早就知道魔力这种东西是唯心诞生的量体吗!?”回忆起自己最开始被坑过来的理由,我的表情开始扭曲起来。
“魔素啊……那不是空气里的一种物质吗?”魔王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们不会还在弄魔法女神的那一套吧?”
“炼金院我%……¥#¥%#”
没有理会我那布满怨念的碎碎念,魔王继续开口道:“要当贤者的话……得有个好听的名号吧……”
“对了,第一位勇者和我说过,他们那边的俗语喊五叫……伊浦西隆?你叫这个怎么样?”
“那不还特么的是五吗?”
——————————————————
“爷爷,您都说了不下十遍这个故事了……”
带着白色法师帽的男孩有些不满地举手抗议,“如今您都是学院的校长了,就别老回忆过去好好教书啊!”
“臭小子!要尊老爱幼!”
我呲牙咧嘴地撸起袖子,握紧手里的法杖,毫不犹豫地就朝他的头抡了过去。
“救命啊,大贤者打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啊!”
他跑着跑着,就被另一只手给拎了起来。
“嘿,又在教训孙子啊?”
蔚蓝色的眼眸笑眯眯地看向我,其中的嘲笑意味丝毫不减,“老这么对孩子会加重叛逆期的哦。”
“我都多少岁了他还这么气我,不抡他几下岂不显得我已经人老力衰。”
我喘了几口气,恶狠狠地揪着男孩的耳朵拖了过来,“你给我等着,等你爸回来了我让他收拾你。”
男孩哭着跑房间里去了,我拖过凳子,深呼吸平复我的心情。
“好久不见,魔王大人。”
“嗯,好久不见,伊浦西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