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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网络上有个人跟你说,某某东西真正的存在,还把图片贴出来了,你还是很难相信这玩意存在于世上。
毕竟你也很清楚,可能不久的未来会有权威出来辟谣。
比如说水猴子。
没见过的东西就是不能确定它到底存不存在,而存不存在都不确定的东西,你要怎么修呢?
不过换句话来说,陈墨也知道只要他看得见,那么就一定修的好,这不是自我催眠,而是如同本能般的认知。
而看得见这一点,陈墨相信,花开院雅一定能做到。
“你不想看她死吗?”
沉默半晌,花开院雅开口道。
“我无意保护她,或是拯救她。”
陈墨平静的说道。
“但我希望她接受审判时,是作为一个人。”
是的,作为一个人被审判。
或许是陈墨对这个少女那身不由己的遭遇有些感同身受吧,总之,陈墨希望少女在最后的时刻,是作为她自己。
没有其他被强加的因素,单纯的作为一个犯了罪的人被审判。
哪怕是死刑,哪怕是终身囚禁。
不是被异界生物感染的倒霉鬼,不是被野心家操纵的木偶,也不是某把妖刀的宿主,不是因为这些东西在某个角落里被悄无声息的抹消。
只是因为贽川春奈犯了罪而被法庭审判。
一旁的贽川春奈听到陈墨的话,低着头,无神的双眼看着自己的膝盖,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扎在掌心之中,像是要把拳头握出血来。
只作为自己,只作为贽川春奈吗。
说起来,我有多久没有跟爸爸妈妈说过话了?
从退学之后?
还是从认识了那须岛隆志之后?
.....
“是吗,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花开院雅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真是任性的家伙。”
太天真了,用超自然能力犯罪的家伙怎么可能正常的由普通人的审判机构判决。
不过也无妨,就当是给他一个实验用的小白鼠,如果失败了也不过是随手一道符咒的事罢了。
毕竟这样的高危存在,心软一点,也总比杀伐果断来得好。
不管是作为监控对象,还是作为朋友。
“那么,幸运的贽川小姐,你现在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不会死了。”
花开院雅拍了拍手,让正在沉思的贽川春奈回过了神。
“十分感谢。”
刚刚还在想着劫持人质逃跑的贽川春奈现在显得十分平静。
“跟我来吧。”
见到贽川春奈如此平静,花开院雅有些意外,打量了一眼之后便马上站起身,领着众人来到了茶室后面一间空旷的密室。
.....
密室中的地上,已经提前画好了某种咒文组成的法阵,一些不知何种用处的材料则是整齐摆放在一旁。
这就准备好了?
陈墨有些诧异的看着花开院雅。
“以防万一的准备。”
花开院雅打了个哈哈。
这些材料其实并不是为了贽川春奈所准备的,在花开院雅的设想中,贽川春奈被抓住时就已经被判了死刑,为了一个死人大费周章实在是得不偿失。
所以这些材料其实是为了园原杏里所准备的,若是贽川春奈死亡后园原杏里依旧没有恢复正常,那就举行剥离仪式将罪歌从园原杏里身上剥除。
至于到时候园原杏里灵魂的损伤,那就不在花开院雅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毕竟他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拯救某一个人。
当然,这些话他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
闲聊两句之后,花开院雅让贽川春奈进入法阵中躺好,周身灵力鼓动,开始做法。
只见花开院雅拿起一把折扇,轻轻一挥,周围摆放着的施法材料纷纷飞起,按照陈墨几人不懂的规律摆放在法阵的四周。
“乾坤定位赫赫煌煌现出妖刀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文念出,几道灵符从花开院雅的袖口中化作流光飞到贽川春奈身旁,周围的材料也开始涌出一些像是雾的东西,将贽川春奈的身子包裹住,让意识清醒的她缓缓睡去。
花开院雅手掐法诀,目不转睛的盯着贽川春奈,口中不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贽川春奈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了下去,包裹住她身体的雾气也渐渐消散。
淡淡的微光开始从贽川春奈身上浮现,紧接着,一个有些虚幻的身影如同深海中向上浮动的水母一般,缓缓的从贽川春奈的体内浮现。
门田京平四人站得远远的,以免打扰施法,但看到这神奇的一幕还是差点忍不住叫出声。
‘这就是灵魂的吗?’
陈墨静静地看着那虚幻的身影,还能隐约看到贽川春奈的五官。
此刻,陈墨对于灵魂的存在,已经深信不疑。
“准备好!”
花开院雅一声低喝,一旁的陈墨知道关键时刻了,手中锤子早已切换至修复形态蓄势待发。
待贽川春奈的灵魂完全浮现之际,魂体之上突兀的出现一大块异样的凸起,那凸起的底部犹如树根一般,盘根错节深深的扎入贽川春奈的灵魂之中,恍如一体。
花开院雅握扇如剑,将灵力不断灌入其中,随着扇子上镌刻的咒文充满了灵力,他暴喝一声:
“斩!”
紧接着,手中折扇如剑,狠狠挥下!
一大块魂体应声分离,此时贽川春奈的灵魂已经不见人型,缺失掉大部分的灵魂已经无法维持自身的形态,变成了一个比篮球稍小的光球。
而分离出来的魂体,则缓缓的变成了一把武士刀的样子,浮在空中。
陈墨见状也不犹豫,直接一锤抡在贽川春奈的灵魂之上。
在锤子接触到魂体的一瞬间,锤身光芒一闪,光球便恢复了人型。
“还真行吗!?”
花开院雅内心一阵卧槽,面色依旧严肃。
“归去,归去!”
随着花开院雅的低吟,贽川春奈的灵魂慢慢沉入身体之中,直到严丝合缝。
至此,今夜的一切,尘埃落定。
......
......
仪式结束后,贽川春奈陷入了沉睡之中。
陈墨一只手拿着从她身上剥离出的罪歌,仔细的打量着。
“竟然真的从灵魂里弄出了一把刀啊。”
游马崎沃克在旁边啧啧称奇。
“提问!”
狩泽绘理华举起了手,向着花开院雅问道。
“如果这是罪歌的本体的话,那其他的罪歌之子是不是就已经完全脱离控制了呢?”
花开院雅闻言摇摇头,回答道:“从很久之前,罪歌没有本体的说法了,只有子体和母体之分。”
“之前也说过,只要母体被摧毁,那么罪歌马上就会从另一个人的身上复活。”
“现在解决的问题不是罪歌,而是被感染了血界眷属血液的罪歌。”
“也就是说,园原小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门田京平敏锐的察觉到了花开院雅的意思。
“嗯,想必已经不成问题了,携带着感染的源头已经去除,就算还是有一定影响,那也相当轻微,通过自身的意志也能够克服。”
说到这,花开院雅笑了笑。
“以园原小姐的意志力,这点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事实也正是如此,同样在这个庭院的某个房间里,在贽川春奈的罪歌被完全剥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