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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咬着嘴唇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我的心立马慌了起来,可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谁都懂。
“安歌,等你结婚了以后,就会懂得我的难处,夹在长辈中间,他们觉得男人不该做,做不好的事情,我没法再开口要求,就当我多养了个大孩子吧,等以后念念长大点了,我重新开始工作,再慢慢调节,毕竟现在我们娘俩是要他养着的,本身也没什么话语权。”
我就这样看着她,张着嘴却说不出话,这么久以来,我听过了她那么多的抱怨,独独今天的话,让我切实的感受到了她的无奈、无助和无力。“小雨,那个……”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都明白的,今天再次要放你鸽子了,我买了下午的火车票,明天的那张你帮我退了吧,等过两天我再请你吃大餐来赔罪。”
宋雨没有等我回答,就一个人冲进了地铁站,剩我傻愣愣的拎着小行李包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作为经常被她放鸽子的我,又怎么可能再去怨她,手机适时的响起,看了一眼,是山枫打来的。
“什么事啊大姐。”
“语气好像不太对嘛,”听到我有气无力的声音,山枫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婚礼结束了?”
“嗯,结束了。”
“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吧,怎么了?”
“买点那什么带回来呗。”
山枫嘴里说的那什么,应该是我大学附近一家特别有名的卤味店的烧鸭,那家的鸭子,不肥不瘦,味道一流,老板是南宁人,方子据说是家里祖传的,和bJ的烤鸭相比,别有一番风味。
“你不说我都忘了,那我明天去买点,你明天晚上到我家去吃。”
“你说你火车几点到,我去接你,咱一块回去。”山枫说这话的时候,隔着听筒,我仿佛都能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当然,不光是她,我自己也有些馋了。
“好啊,正……”
“安歌?”话还没说完,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下意思的回头,与声音的主人对视了五秒钟后,反应过来,小声的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徐恒?!”我愣愣的看着站在我对面,拎着破旧公文包,一身西装,梳着油头,挺着小啤酒肚,一脸疲累的男人,半天说不出别的话来。
就算岁月是把刀,这也太狠了一点,把曾经意气风发的校草级人物,摧残成中年油腻大叔,让我不由猜想,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喂,喂,安歌……”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把我从想象中拉回现实,我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那头的山枫道了再见,挂上电话后不好意思的朝徐恒笑了笑。
“好久不见。”徐恒跟着笑了笑,伸出手,见我没有要握手的意思,又尴尬的收回去,“你是来参加闫子珏婚礼的吧?中午看到朋友圈有人发婚礼现场照片,她还是老样子啊,一点都没变。”
“是啊。”
“你也没变,怎么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