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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代理院长呢?
她是否也变成了这一群怪物中的一份子?
还是说,对方和自己一样,其实也是属于外来入侵者,属于强行进入副本的‘Npc’?
院中的老师和护工这些鬼怪Npc,对于代理院长的态度就隐隐能够说明些什么了。
想到了自己猜想的那两条规则后代表的不同对立力量,萧归安觉得自己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只是他现在不清楚,对方做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
代理院长……
院长……
代理院长拿着那明显不属于她的东西。
那双眼睛和她的脸始终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自己是在哪里见过来着了?对方的脸……
等等,他昨天晚上去资料信息管理室的时候,明明看过墙上的照片了。
可是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忽略了坐在了照片最中间最显眼的院长?
院长不就坐在那边吗?!
按理来说,他应该会注意对方才是。
但事实上却没有。
就连其他几张陌生的面孔可能是厨师或者医护人员的脸他都有点印象,偏偏就是想不起来看过的院长。
要么是他真的分神了,没有在意。
要么就是有人施了些手段,在这个孤儿院之中,让人无法深入地去探究院长的存在,一种认知障碍什么的。
如果想要干净利落的取代一个人,而可以好好地融入其中又不打破平衡,那么始终掌控着那个人才是最好的手段。
代理院长也有系统吗?
如果没有的话,她是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个惊悚副本承认她的存在呢?
并且还给予了她管理和惩戒的权利。
按照之前他催眠的那个西装男人所说的,使用‘入场券’让玩家进入这所谓的‘决斗场’显然不是第一次做。
而是长期以来暗中运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得心应手。
就算是惊悚游戏,只要在副本之中没有遭受到超规格的力量打击或者是极度强大的反噬,在游戏上和头盔的保护下,人可能会残,但是不会死。
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说不定之前那些被送进来的这些玩家一个也没有出去过。
而且这明显是属于极为诡异的群体事件了,官方那边没有发现吗?
萧归安稍微往好的方向想了想,应该是了解到了,不然也不可能派那两个官方人员来这里。
不断地往这个残缺不全的副本里面输送玩家,然后让他们被吞噬,说好听点叫资源的补充,说难听点叫贡品的献祭。
还取一个‘决斗场’的名字,不会是想像养蛊一样,要么选出最强大的那个玩家,要么就是去培养这决斗场之中最强大的存在。
而无论是哪一种目的,似乎都有点糟糕吧?
现在自己已经大概确定了这些Npc会变成鬼怪在夜间出行,那么说不定院长也要受到规则的限制来到外面。
之前许子升在办公楼外草地上观察到的那些痕迹还有闻到的味道,如果自己的判断没错的话,说不定那就是就是院长化作鬼怪之后离开留下的痕迹。
而另一个给予压迫感的存在,要么是某只异化的鬼怪,要么就是——代理院长!
那昨天晚上凌晨两点出现的巨大黑影又是什么?
昨天晚上,萧归安可是明晃晃地看着那一道眼神空洞的黑色人影是如何虐杀那些鬼怪的,泄愤的时候,杀死他们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如果说白天是属于‘压迫者’的世界,那么夜晚呢?
难道那些孤儿就一直处在弱势之中吗?
明明它们也是鬼怪不是吗?
心中如果有恨意和怨气,而那些执念和情绪倘若凝聚起来的话,是否会让局面发生颠转?
异化成失去控制的鬼怪是因为钟声的影响,而回溯这个孤儿院之中的时间,也是要借助那地在中央的巨大钟塔。
昨晚见到的那道庞大的黑色人影,恐怕应该就是这种规则之中所代表的‘时间’力量。
那是所有孤儿鬼怪意识的集合体吗?
还是说只是‘它’一个的造成了现在的一切?
痛苦不断延续,绝望永无止境。
在被折磨和折磨报复之中徘徊,是否有想过要结束这荒谬可怕的循环?
萧归安的大脑现在疯狂地运转中,他要先去确定院长的存在。
只要他见到对方或者是确定对方真实的情况,就可以断定自己对于代理院长的推测可能是正确的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那些鬼怪会再变回来。
可能是规则在起作用,也可能是那道黑色人影借助钟声的力量去回溯了那些鬼怪。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明天晚上零点之前通关这个副本。
系统上面提示到那个时候自己身为【作家】位格力量将不会再被压制。
这个身份可是正宗的鬼怪啊,谁知道到时候其他的存在是不是也会不受限制,变得更加地恐怖?
那么进入其中的玩家恐怕就危险了。
第五天的到来将会是一个危机的转折点。
撑到最后一天?
那估计是撑不到那个时候。
暗色的云雾飘荡在寒意渐浓的孤儿院之中,萧归安并不是不想去探究现在那些孤儿鬼怪的情况,他是有点担心自己贸然现身,恐怕会打草惊蛇。
毕竟现在离11点已经过去了四十几分钟
这个时候自己再去打扰的话,可没有什么特别合适的理由去应对那虎视眈眈的另一个系统和规则力量。
“嘎——”
鸣叫声!
萧归安立刻精神一凝,往四周隐秘地看去,果不其然,在前方不远处枯死的低矮的树上发现了几只正整理着黑色羽翼的乌鸦。
它们零零散散地围在一起,脑袋不时诡异僵硬地扭动着,突出的猩红眼球一颤一颤,像是在探查周围的情况。
在那几只黑色乌鸦的下方,那一堆落叶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地蠕动,萧归安小心翼翼地靠得更近了些,看见了一道缠着肮脏绷带的身影。
对方的身上还有些扭曲的钢丝,直直地穿透了它的身体,那没有被绷带缠住的皮肉血淋淋的,只有有着一道又一道尖锐的伤痕。
就像是受到了残忍的虐待一般,那只鬼怪的气息极为的虚弱,就连移动都很慢,喉咙里发出着低沉沙哑的嘶鸣声。
它微微一翻身,原本干枯的那些树木就变得更加地灰蒙蒙了,甚至开始往下凋落,如同被碾碎过一样。
很淡。
但是萧归安感受到了,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和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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