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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空隙之中。
萧归安瞧了几眼伊薇尔他们的梦境。
虽然他们的旅途之中没有显露出什么神迹,但是却存在一些巧合的地方。
看来伊薇尔信仰的那位神明还是在意信徒的。
只不过这次来到『坎罗尔斯』修道院,可能就有些出乎那位神明的意料。
说不定祂只是稍微移开一下视线。
再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信徒竟然已经踏入某些极其可怕的地界了。
将楼上病人的梦境铺陈而开,萧归安迅速浏览着。
在这些由记忆衍生而成的梦境里,稍稍注意就会发现危险早已蔓延在街角小巷之中。
只是他们这些身处现实的人却没有及时地发现。
很多人的梦境在染上这一场未知的瘟疫的时刻便开始变得混乱不堪起来。
特别是之前那些和辛丽娅待在一起的孩子。
也许是抵抗力太差和年岁太小的原因。
他们关于之后的发生的事情,基本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光影碎片。
所以重点还是得放在大人的身上。
一阵悠悠的旋律从萧归安左手边的花朵吸引传来。
金发男孩手指一勾,那一团梦境便展露在他的面前。
那是之前栅栏区域那个行为有些粗鲁的男人,名叫特里斯。
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望着院子里弹奏着风琴的纤细身影,面色沉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
良久之后,他才大步迈了过去,嗓音粗犷,“好了,柏莎,你还要在外面待到什么时候?不要打扰到别人了!”
柏莎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逆来顺受,对于特里斯的话也不反驳。
她轻轻地笑了笑,将风琴收了起来,和对方走进屋内。
萧归安就如同看电影一般把画面往后拖着。
“好了,柏莎,真的是,我们花费了那么多来这里,这真的有用吗?”
他们所在的地方从原本的家中转换成了肃穆的教堂。
戴着红色面纱,穿着苦修服的修女们,跪拜在最前方的蒲团之上,嘴里念念有词。
特里斯就坐在她的旁边,一脸的不耐烦,眉眼隐隐带着几分戾气。
柏莎生病了。
她的头上戴着一块头巾,将那头漂亮的棕发包裹了起来,脸色苍白,眼眶深陷,正低低地咳嗽着。
“我们应该对神明保持敬畏,特里斯。”
男人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对方似乎嗤笑了一声。
“……待会儿是不是还要到那下面去?那下面估计闷的不透风。”特里斯又抬起头,朝那尊女性神像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说了这样一句话。
下面?
闷的不透风?
那尊女性神像下方就是蜡烛和花朵的祭坛,根本不会闷啊。
萧归安想起那高出台阶很大一截的巨大祭坛。
祭坛底下会是空的吗?还有空间?
特里斯的梦境并没有展示这些。
他作为梦境的主人,显然此刻的情绪并不稳定。
不等萧归安做些什么,画面一阵波动,又发生了改变。
映入眼帘的是封闭的治疗室,厚重的窗帘几乎遮住了所有的光亮。
一张张病床排列过去,时不时传来阵阵呻吟声。
房间之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还有一些奇怪的腐臭味,死气沉沉。
“别待在这里了!柏莎,你平时不是最喜欢那架风琴了吗?以后你想弹多久就弹多久行了吧——”
特里斯的视线落在一处角落中,嘴里喊着,紧接着他便被推搡着赶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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