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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钧学习上虽然马马虎虎,但是画画真的不赖。完全可以算得上努力且有天赋。并且他像大部分男生那样,喜欢打篮球,还喜欢打棒球,虽然棒球有点小众,也不妨碍他喜欢。平时在学校,放了学还是以打篮球为主。
他的死党叫顾瑞廷,性格简直是马钧的翻版,只是家境没有马钧那么优渥。或许是因为马钧很喜欢自己,所以交的朋友都是与自己差不多的人。马钧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顾瑞廷不好,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当事人可以决定的。
那日中午午休时间,大家都在教室自习。只有马钧与顾瑞廷去篮球场打篮球。整个操场空旷而静悄悄,篮球拍到地上的声音异常响亮。他们一边打球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马钧把他爸想让他去海事大学的事情跟顾瑞廷说了。马钧其实想表达,他压力很大,他怕自己连最低分数线都考不上。但是顾瑞廷不这么想,他觉得马钧真是幸运,家里这种大事都能被安排好。顾瑞廷成绩要比马钧好很多,他也很想去海事大学。而他不能以最低分数线进去。正常录取分数要比最低分数线差50分左右,谁都知道高考的50分意味着什么。但顾瑞廷也只是羡慕马钧,并不会恨他。
或许是俩人打球投入,又或许是俩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主席台那边坐着的陆萱萍。她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俩人打球打累了,回教室时才看见她。她两条长腿在那边踢啊踢,晃啊晃,双手插在口袋里。长长的齐刘海已经超过了眉毛,快要垂到眼镜上了。长发散了一肩。
她从主席台上跳下来,拦在俩人面前,说:“马钧我有话跟你说,顾瑞廷你可以先走吗?”
顾瑞廷猛灌了口水,拍拍马钧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就大步朝远处走去。但他心里不是滋味,因为他很喜欢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姑娘。她从来没有主动找自己说过话。他也不知道,原来她这么勇敢。
马钧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只能一口口的喝水来压惊。他的脸红红的,都红到耳朵根了。他不敢看陆萱萍的眼睛,眼神又无处安放,很是尴尬。
这会儿,操场上就三个人,若是人多,会有人起哄吧。但现在一切都很安静,只有风轻轻吹过的声音。
“马钧,我想放学和你一起回去。”陆萱萍也红着脸,轻轻的说。
“不好意思啊,我家有司机接我。”虽然他是实话实说,但搞的气氛很尴尬。过了一个世纪般的十几秒钟。他又开口道:“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可以让袁叔叔捎你一段。”
说完,他就朝着顾瑞廷奔去了。他很尴尬,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种事情。他不是没有喜欢过女孩子,也就暗恋一下的那种,从没想过要和对方手牵手走在一起,也不懂怎么和女孩相处。更何况那个暗恋对象并不是陆萱萍。他虽然不喜欢陆萱萍,但也做不出那种拒绝别人的举动。至于用家里的车捎上同学一段路,这事以前也没少做,只是他们不好意思,一直蹭马钧的车。
马钧飞快的追上顾瑞廷,双臂架在顾瑞廷的肩膀上,小声对他说:“今天跟我家车子回去,拜托啦。”顾瑞廷把他的手臂从肩膀上甩下来,白了他一眼:“不要,我自行车还在学校,你载我回去了,我明天怎么来?”马钧又重新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明天一早接你,还带早饭!”
陆萱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好歹事情没有被说死,还有放学后可以与马钧独处。她牙齿咬着下嘴唇,她是多么的不甘心。在高考前对一个男生表白,她得下多少决心,鼓起多少勇气。她害怕分别,因为高考结束后,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马钧了。马钧曾经无意间在草稿纸上画的小人物,她到现在都夹在书里。
傍晚放学,三个人一个班级,在意的那个人举动想要被看见,轻而易举。三人前后下了楼梯,先是马钧,后面跟着陆萱萍,最后面是顾瑞廷。
有趣的是,三人坐在车后排也是这个顺序。陆萱萍被两个男的夹在中间,都不敢多动一下。
其实他们三人都不顺路。袁叔很耐心地听着马钧讲完:“先把我在金帝庄园门口放下来,我自己走进去。然后送陆萱萍到白马新村。接着是小廷家景和家园,最后再回我爸公司。袁叔叔今天麻烦你了。”
“唉唉,小钧不必跟我客气。你安排的很合适,这样路线也合理。”袁叔比马展业小两岁,很早之前就跟着马展业了,小钧对袁叔很尊敬,并不只把他当成司机来看待。
陆萱萍心里这可是把马钧骂了千百遍了,原以为是他们俩一起坐车,结果又多了一个人。她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书包背在身上也不敢拿下来。待马钧先下车后,她与顾瑞廷俩人在马钧家的车上,一言不发。到了白马新村,她谢过袁叔,很快下车,仿佛逃也似的离开。
袁叔开口道:“你是小廷吧。小钧的好朋友。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下午小钧已经给我信息了。不必担心。七点二十在小区门口,麻烦你过一下马路。”
“唉,谢谢袁叔叔。”顾瑞廷没想到马钧这么周到。虽然因为陆萱萍的事情,一下午心里不是滋味。但此刻却觉得所有对他来说不好的事情,都与小钧无关,而小钧对自己还是好的。
次日,袁叔接上马钧以后又去接了顾瑞廷。马钧把面包牛奶递给他。
“我已经吃过了。”
“不是说好给你带的吗。吃过了这也是你的。”
“哎呀,你自己吃。”
“我也吃过了。你拿着,课间吃。赶紧拿着。”马钧把东西硬塞在顾瑞廷手里。
没有陆萱萍在,俩男孩的话就多了起来。袁叔在前面不动声色地微笑,觉得这才是十八岁该有的样子。昨日里三人坐在那边,一言不发,感觉空气都变得沉重了。他虽然想说话缓和一下气氛,但不知道他们三人间发生了什么。他深知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有自己的思想,都有主见,大人最好不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